者,一旦遭人厌倦,便再难翻身。皇上如今宠爱那亡国之君,为他置后宫佳丽于不顾,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新鲜感一过,他也就泯然众人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帮皇上,加速消磨这份新鲜感。”
她用手指绕着一绺青丝把玩:“既然看不上庸脂俗粉,那便献同样举世难求的绝色。‘广寒宫中的桂枝’?不知龙绡宫中的珍珠与之相比,谁能更胜一筹呢?”
桓冽收回远眺的目光,微微扬起下颌:“这桩事,交由你来办,务必办妥。”
封临雪颔首:“奴家明白。”
桓冽负手而去,一身缁衣的庄悬舟从房梁上跃下来,正要追随他离开,蓦然被封临雪唤住:“庄大人。”
庄悬舟顿足:“封姑娘有何吩咐?”
封临雪起身下了象榻,莲步轻移,走到他身旁,开得低低的对襟间,露出小半对白腻丰满的胸脯:“更深漏长,庄大人今晚打算去哪里?”
呵气如兰,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浓郁的脂粉香扑鼻,庄悬舟目不斜视,一点余光也未分给身侧向自己暗送秋波的女子:“封姑娘若是无事,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啧啧,真不解风情。”封临雪笑嗔,孔雀羽扇轻缓地滑过他俊朗坚毅的侧脸,宛若一只极尽挑逗之能事的纤纤素手。
“王爷和你,一个如玄冰,一个似木石,”孔雀羽扇滑至下颔底,“奴家真想看看,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使你们动情?”
作乱的扇子还在继续往下滑,落到了庄悬舟的喉结上,被忍无可忍的庄悬舟一把握住了扇柄,半寸也移动不得。
“庄大人……”
庄悬舟猝然松手,身形一闪,已消失在了封临雪的视野里,唯余门口,自屋顶垂坠而下的纱帘轻微飘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