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醉酒,他动作少了平日里对待那些情人时的温柔,显出几分粗鲁来。
步离身上那质地精良的衬衫直接被他一下扯烂了,闪着流光的米色细扣四散着崩到了空气中。
不一会儿,装修奢华的套房里散落了满地的衣裳,高低起伏的声音充斥在每一丝空气里。
顾深听着少年从最初的压抑、到后来肆无忌惮的sy和泣声,整个人也渐渐失去了控制。
他不记得自己压着对方做了多少次。
只是在最后一次彻底出来时,脑海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他自诩阅历颇丰的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似乎从未在性事上有过此般的激烈。
而那种恍如没顶的快感,竟然是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孩儿。
……
晨曦的第一缕微光柔柔的从窗棂洒入卧室里,照在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微微侧躺着,温暖宽阔的胸膛间埋着个清瘦的身子,那安静蜷缩着的样子,就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小兽一般。
步离是被身下的剧痛疼醒的,他艰难的睁开双眼,缓缓转动眼珠,当身体的知觉恢复时,他立马感受到了那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下一秒,面上所有的血色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昨夜那些混乱的记忆犹如脱笼的猛兽一般侵袭而来,他双眼不敢置信的大睁着,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猛地回过神来。
步离颤抖着双手拉开顾寒渊抱着他的手,从床上跳下来时,因为情绪过于激烈,脚下一软直直摔在了地板上。
长期的生活压力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清瘦,没什么肉的膝盖接触到坚硬的地板,立马便起了一片乌青。但是那疼痛却让他短暂的冷静了一下。
步离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身体的难受,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
他的指尖是颤抖的,用了许久才扣好裤子的前扣,在穿上衬衣的时候,才发现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
慌乱之下,步离就这样双手呈保护状的压着前襟便冲了出去,甚至连鞋子都忘记了穿。
此时天色尚早,历经了一夜浮华的盛世里显得格外安静,步离乘坐电梯一路直接下到了地下车库,然后狂奔一般的跑了出去。
他在马路边拦了辆车,一头钻进后座。
“小伙子,要去哪里啊?”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声音温和的对着步离问了一声,半晌没听见回答,下意识转过头去。当他看到步离那浑身狼狈的模样,顿时惊了一跳。
“小伙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要送你去医院吗?”若眼前是个小姑娘,他想自己八成会忍不住的直接报警——因为步离现在的样子很容易一眼就让人觉得是被侵犯了似的,然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步离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生了锈,每一下转动都让他精疲力竭,他顿了一会儿方才轻轻的开口,“梧桐街,幸福路……”
虚弱的语气恍若游丝,声音沙哑的几近破碎。
司机瞧着他的模样,不由想到自己那和眼前这男孩差不多年岁的宝贝儿子,心里一时难免有些担心,启动车子之后,斟酌了一下措辞,司机大叔问道:“小伙子多大了啊?”
步离浑身脱力的靠在车子靠背上,他一句话也不想说,可是听着那司机大叔关心的语气,最后还是回了一句。
“十八了。”
“十八啊!”司机听他终于开了口,心下微松,“那和我家小子一样大呢,是不是今年参加的高考啊?”
步离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