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外面的墙壁上爬了一小行的蚂蚁,有一、二、三……十二,有十二只!”
“今天的太阳好温暖啊,又红又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
父母发现了会训斥她,她也不会哭,只是笑。
就像是小太阳一样,让他觉得——有一个妹妹挺好的,他也开始努力尝试去做一个好哥哥。
她发病会很疼,喘不上气躺在床上,他手忙脚乱去照顾她,她还冲他笑,断断续续说:“没事……没事……不疼的。”
她努力去温暖身边每一个人,包括那对没有太多良心的父母。
而他们却没回报她相应的关爱,最后甚至抛弃了她。
嘭的一声,镜片碎裂成无数片,放在洗手台的眼镜也被冲击到了地上,手上新的伤口在流血,谢澧低垂着眉眼,任由着血流在地上,无动于衷。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和那对父母有什么区别呢?
他好像——什么也没回报给阿宁啊。
他轻轻笑了起来,弯下腰将眼镜捡了戴上,正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摸出手机,上面是沈枞发来的消息。
“哥,酒吧来吗?”
还发了一张他的图片,在吧台上比着v的手势,胸膛雪白,面前摆的高脚酒杯里,血红的酒液像是猩红得刚出心脏处迸发来的血液一样。
血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下蔓延,谢澧回:“好啊。”
这可不能怪他啊。
他的唇瓣弯出残酷的弧度。
毕竟是沈枞自己送上门的。
有些东西压抑太久了,他现在只想,只想将那些戾气全部发泄出去。
“还以为约不出来呢。”
沈枞玩弄着手机,桃花眼露出兴奋的情绪来。
面前恰好有一块镜子,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撩人的锁骨露得更多一些,他今天穿了黑色的t恤衫,黑色衬得他的肌肤越发的雪白,近乎发光。
酒吧里已经有一半的女性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还有少部分的男性,有的还端着酒过来搭讪他,只是还没靠近,就被沈枞身边的保镖拦了去。
沈枞摸出口红,对着嘴唇再涂了一点,侧头问保镖,“看着会不会想亲?”
保镖人生艰难的点头,“想……的吧。”
沈枞满意了,撑着下巴开始哼起歌。
他想了很久,如果一直靠着叶柯那个蠢货,可以接近谢澧的机会并不多,甚至次数多了还会造成谢澧的反感。
想要关系更进一步,还是要通过别的手段才行啊。
有什么比酒后更能拉进关系呢?
他拿起酒杯,放在眼前摇晃,桃花眼弯出的弧度迷人而漂亮。
他一定要得到谢澧。
而他有这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