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楼里几乎暗了一片,只有学生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不远处的教学楼传来学生们呼喊的叫声,他看见朝小卖部涌动而去的人流。
谢澧摘下眼镜,揉了揉眉骨,顺至鼻翼。
有点不太舒服,眼睛周围有些酸涩。
回去宿舍要滴眼药水了,他这样想着,身后的灯光忽然熄灭,整个行政楼再没有一点光亮。
“沈枞,你在做什么?”他回头。
没有回应。
谢澧走到办公室门前,模糊的黑暗中,学生会办公室里没有沈枞的半点影子,他踏进去,伸手想去按开灯的按钮,一只手忽然从黑暗中按住了他的手。
谢澧沉默一会儿,“沈枞,松手。”
身后的门啪嗒一声被关上,沈枞贴得更近,他将脑袋埋在谢澧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落在谢澧的脖颈上,顺着流泄到锁骨以下的地方,近乎心脏。
“会长。”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另外一只手也按了谢澧的手,一根一根插进去,十指交合。
谢澧靠在墙壁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只听得出他的声音冷淡,没有任何情绪,“你想做什么?”
沈枞轻轻呼吸着,他的脑袋动了动,唇瓣贴着谢澧的脖颈,尽管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出它的模样。
冷白的色调,像天鹅一样的修长,似乎手一用力些,就可折断的瓷器。
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试探的舔了一下,察觉到谢澧绷紧了的身体,他轻轻笑出了声来,带着撩人意味的。
他抬起头,吻上了谢澧的唇瓣。
只是一瞬间,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嘭的一声,沈枞的脊背撞上了学生会办公室的桌子,上面谢澧还没封的档案袋被刮落在地下,里面的资料散落一地。
沈枞顺势坐在办公桌上,他将自己的弱势全部展露出来,和谢澧亲吻着,谢澧反扣着他的双手,他也不反抗,只是低低喘着气,热烈的回应着。
“谢澧……”
“谢会长……”
“好哥哥……”
“你好厉害啊,快喘不过气了……”
月光落了进来,俩人的呼吸在黑暗中交缠,脖子上缠绕的是对方的手,一冷冽似冰雪,一热烈如朝阳。
闷哼声,喘息声,还有低低的呻吟声,激烈的亲吻中,沈枞的校服褪到手腕腰间的地方,唇齿交缠许久后离开,他仰着头,t恤露出性感圆润不失薄肌力量的半边肩头。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谢澧。
清冷禁欲的人,衣领微微散开,略尖的下颚,带着眼镜的凤眸,还有挺拔的鼻梁,以及有些模糊的,幽深的双眼。
好想摘下这碍眼的眼镜,将这人眼里的情绪看得更清晰一些,看他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沦陷。
他抬起手,那褪至手腕腰间的校服,随着他的动手撩了上来。
他的手指碰上了谢澧的眼镜边缘,带着些冰凉的温度,手指微动,正要摘下的时候,咔哒一声,门开了,手机手电筒的光照了进来。
有人温温和和带了适度的惊讶声响起:“哎呀,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门外,正正站着尤文意。
谢澧退后一步,将眼镜往上推了推,修长的手指将衬衫领口的位置扣上,恢复了平常理智禁欲的模样。
他的嗓子有些哑,声调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