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医战战兢兢地把一切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而丽妃一听心底却是愈发的不安,这李御医竟然真是全都抖出来了。
“皇上明鉴!臣妾绝不会做这种事!”
丽妃一脸着急委屈,流下了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倒真是让人有几分心疼。
“臣,句句实话。”
李御医看向文帝,随即又看向了南浅陌,就在南浅陌来承天宫之前,她还曾召见过李御医,欺君犯上乃诛九族的大罪,南浅陌愿意放过他的家人,条件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一命抵一个家族的命。
南浅陌给了云染一个眼色,云染马上给文帝递过去一张纸,正是那张写了所携带的药物的证明。
文帝看了那张纸一眼,把那张纸扔到丽妃面前,然后看向丽妃,道:“你有什么解释?”
文帝的声音阴沉,一如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臣妾不知道为何李御医只带了催胎药去…对!对!一定是李御医根本没有要救治龙嗣的意思,所以才只带来催胎药。”
丽妃指着李御医声声控诉,竟是又哭了起来,嘴里还可怜着自己不能出生孩子。
“皇上。”
李御医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文帝身边的宦官。
“臣呈交御药房的是假证,而这一张,是真实的行医记录,那日臣与臣的师父交谈过,他也给臣盖上了御药房的官印证实这行医记录的真实性,若是一日丽妃翻脸不认人,臣还有这张行医记录作为证明。”
文帝接过那张行医记录,看了一眼,行医记录右下角的红色官印,正是御药房的官印,甚至还有写上了日子。
文帝随手把行医记录放在手边的茶几上,一双冷眼看向丽妃。
“丽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丽妃的双目更显惊恐,看了看李御医,看了看宫弦清,顿时歹心一起,抬手拿下头上的发簪,寒光一闪。
“贱人,都是你,都怪你,我杀了你!”
丽妃抬手就要往宫弦清刺去,宫弦清握紧了拳头,忍住那本能反应,作状惊恐往后一倒,堪堪闪过了丽妃发疯似的刺过来。
“来人!”
文帝紧张得喊了一声,侍卫在门外,而宫弦清和丽妃距离太近,他就怕赶不及,正要上前去把人给分开的时候,却见眼角有一抹身影划过,而自己的身躯却被哥舒娉给拉了一把,作为皇后,她不可以让文帝以身犯险。
丽妃见一击不成,还想要再刺一次,宫弦清还是动作迟钝地往后退去,却直直倒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一阵阵熟悉的冷香钻入鼻尖,却还不容她多想什么,那寒光已经到了自己的脸前,她伸手去挡,却见云染一脚踢在了丽妃的手腕上。
那根银簪脱手飞出,直直钉在墙壁上,云染一个巧劲,把丽妃的手锁在背后,把她压在地上。
此时宫弦清才有了空隙,看向从后抱住她的人,她垂在胸前的青丝甚至有几缕粘在自己布满细汗的脸上,对上她的目光时,宫弦清分明在那双总是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美眸中看见了一丝惊慌。
那怀抱的温度,有那么一刻,宫弦清无比地眷恋。
“瑶妃!”
哥舒娉看到丽妃被制服才放开了文帝,文帝随即跑了过去把宫弦清抱在了怀中。
南浅陌看见空了的怀抱,再看了看那人在文帝怀中柔弱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似那怀抱一般,空了一片,连她都理不清这是什么情绪。
“丽妃企图谋害妃嫔,欺君犯上,把丽妃囚禁冷宫,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