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刚才抱了她,伏梦无的手还是湿的,在她眉心点画时,带着些凉意。
很快将咒画好,伏梦无收了魔息,再度横抱起夙绥踏上冰剑,正要带她先去自己的住处洗浴更衣,忽觉胸口被拍了拍,“梦无,你放我下来,我不会再松手。”
伏梦无却摇头,边御剑边笑道:“没事,我又不是孩子,抱得动你。”
御剑飞行时,伏梦无时不时悄悄瞥向怀中的幼妖,内心已是激动万分。方才她将灵力渡入夙绥体内探查时,竟从她的内息之中探到了自己的一缕魔息。
这缕魔息,是她两百年前为那雪狐妖仙疗伤时有意渡入的,目的是为了帮雪狐妖仙掩盖气息,任何修士用灵识都探不出它。后来二人到了安全之地,雪狐妖仙未提及,她也没再过问魔息的事。
正是这缕魔息,让伏梦无确认了雪狐幼妖的真正身份。若这雪狐妖是妖仙的血亲,哪怕雪狐妖仙嫁的是位魔修,诞下的孩子也只能继承双亲的本源灵力,绝不可能携带她这一小缕魔息。
既然那软包子系统说,绥绥与雪狐妖仙的气息会相同,只存在“血亲”和“幼化状态”这两种情况,那绥绥,应该就是处于幼化状态的雪狐妖仙了。
这样一来,绥绥会做那些吃食,又这般亲近自己,倒能解释得通。
确定已把找寻两百年的未婚妻抱在了怀里,一直压在伏梦无心头的惦念总算落下。但转念一想,她又忍不住困惑起来。
绥绥既是那位雪狐妖仙,为何迟迟不愿与自己相认?
难不成,她当真是下界的时候失忆了,记不起自己?
她困惑之时,冰剑已抵达了屏仙阁居住区的上空,一座水上建筑逐渐出现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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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屏仙阁梦眠楼内。
伏梦无调好浴池的水温,朝身后的屏风喊道:“绥绥,衣服挑好了吗?”
“挑好了。”
随声,娇小的狐妖从屏风后转出,手里抱着一套浅蓝的衣裙,卷起的狐尾挡在身前,赤足走来。
她洗浴时,伏梦无眼风一扫,无意见她背上好像有一片异样的红色,似是伤口,心中顿时一惊,下意识脱口:“绥绥,你背上……”
这话让夙绥撩水的动作一停。她稍微侧了侧身体,笑着反问:“我背上?”
见她故意侧过身体不让自己看清,伏梦无不由得急起来,“你先转过来!我要看你的背上有什么!”
夙绥沉默片刻,约莫是意识到瞒不住她,才听话地转过身。
伏梦无撩开她披散的墨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但见眼前本该光滑的背部竟都是伤痕,伤口狭长,凝在伤口内的血已变为乌黑,似是鞭伤。
是谁鞭笞过她?
伏梦无忍不住抚上去,轻轻摩挲两下,又心疼地收回手,搭着夙绥的肩,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受了伤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小伤罢了……”
“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受这种容易留疤的伤!”伏梦无摇头截住她的话,起身走向浴池旁的储物柜,“你洗完先不要乱走,我得给你上药。”
她因身体娇小,出任务时一碰上战斗,就极易受伤,身边常年备着各种疗伤药,哪怕在住处也一样。
伏梦无打开储物柜翻寻,很快就找到了一盒药膏,转头见夙绥已披衣站在浴池旁,忙托着药膏大步走过去,从储物玉佩里搬了只小凳子出来,“你坐下,背对我。”
夙绥坐在小凳子上,将上衣捋下,露出后背。感到伏梦无的手指贴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