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闭上眼,头微微往后仰,头顶的发丝在履癸脖颈旁蹭过,“只是不知,这宫里,可否有我所期待的瑶池——”
“这一不小心,可就把西王母的居所给移到了大王的宫中,倘若西王母得知,恐怕真是要怒极。”
三言两语,把履癸听得直笑,环着他的腰,说他伶牙俐齿,真是妙极。
戚宗南则是咳嗽一声,懒洋洋地半躺着:“幸好有大王在,不然,哪儿能就这么容易去夺天之物呢?”
说着,伸出手去,仰着头,轻轻抚摸对方脸颊:“大王可真是英明神武,叫人……”
“爱极。”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随风而去,打着卷飘出车外。
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终古早早就到了,他跪坐在殿内,看着这片奢靡又夺目的大殿,心头是一阵又一阵地暗恨。
想他活了这么些年,跟随大王也这么些年,竟然比不过一个空有美貌的人。
如此劳民伤财的工程,他劝不住。
底下老百姓们怨声载道,他也只能当做自己听不到。
终古闭上了眼。
妖孽!妖孽!
其心可诛!!
……
众多大臣,却唯独只请来了终古一人。
明面上是说,太史令大人深得大王之心,实际上,这可不就是一句讽刺的话语?
深得大王之心,却劝不住新行宫的建立。
然后,又被请到曾经一力劝阻的地方,来参加宴会。
当初,他是怎么去打履癸的脸,履癸这次,就加倍偿还。
因为履癸,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仁善之辈。
只要看见他在下头,眉头紧皱,却不得不忍下来的模样,心里头就觉得特别畅快。
戚宗南就跟个没骨头的蛇一般,总是靠在履癸身上,似笑非笑地一抬眼,眼神叫底下众人不敢直视。
一半是害怕,一半却是怕受了蛊惑。
舞姬们在底下跳着,乐师们在两旁奏着。
戚宗南嘴角含笑,一直在盯着那位太史令大人看。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拉了履癸一把。
“大王,这瑶池,可真是漂亮。”
“只是有些太死板了,叫人看着多无趣。”
“不如这样……”
他懒洋洋一撩眼皮,慢悠悠抬手,食指上摇摇晃晃挂着一个镶金挂玉的酒壶,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到了他这边。
酒壶微倾,里头满满当当的酒便顺着壶嘴往外流。
哗啦啦——
水流落入面前瑶池的池水中,不过几个眨眼,颜色便全部淡开,隐没在了原本的水中。
“瞧,倘若是把这里的水全都换成酒,那多好玩?”
“是吧,大王。”
他漫不经心地把旁边酒壶踢下去,身子一转,整个人就掉进了池水中。
再那么伸手一捞,仰头,一壶酒尽数落入他口中。
长发散乱,衣衫凌乱,嘴唇艳如妖魅,一双乌黑的眸子却如同古井一般,深邃难见底,叫人难以捉摸。
他向履癸伸出一只手,衣袖往下滑,露出大片白皙紧致的肌肤。
勾勾手指。
刻意的禁欲,无意识的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