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去，把外头清理干净。”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再抬头，又是原本冷酷无情的模样了。

    ……

    而在旁边，一直安静躺着，就好像是死去了一样的那个人，忽然间动了动手指。

    动作十分微弱，所以在场的所有人，竟然都没有发现他动了。

    然后，又重新恢复安静。

    但实际上，这会儿戚宗南就坐在大殿内，方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老怪物被除掉以后，戚宗南原本以为这事儿就算是结束了，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回不去原本那个身体，忍不住就开始阴谋论起来。

    他尝试了很久，最后仍旧没有成功，算是被囚在那个根本走不到尽头的山洞里了。

    这事儿太奇怪了。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事，但他又确确实实能感觉到，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慢慢在渗透进他的周围，将他包裹其中。

    难道说……

    这就是履癸给予的真爱力量？

    那这也太……

    没想完，戚宗南忽然瞪大双眼，就发现自己又出来了。

    只不过这次他摆脱黑漆漆的山洞之后，反而是坐在一个矮塌之上，像个幽灵似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旁边，而履癸正在放火烧皇图。

    这一个关键性信息的透露，他瞬间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眼老大臣走出去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叹气。

    总有人怀揣信念，将生死置之度外，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些什么改变。

    但究竟是不是徒劳，人死后，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知道了。

    戚宗南冷眼看着，什么也没做。

    他回不去那个身体里，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故意跟他抗衡一般，生怕他会影响到什么，所以干脆阻挡住他回去的路。

    每当他尝试回去，那股力量就开始疯狂涌出，排斥他往前。

    但这样子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再多来几次，戚宗南忽然间就发现了那股力量似乎是有迹可循的，冥冥中，有一条无形的丝线在连接着这股力量，背后操控着一切。

    关龙逄身死后第五天。

    履癸放话出去，将百官禁言，明说倘若再有人想要效仿关龙逄，一律杀头并祸及亲属。

    话一出，再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来劝阻他的所作所为，只能装聋作哑，假装自己不知情。

    而当晚，履癸再次醉醺醺跑到“妺喜”的身边时，戚宗南看着他满脸木然，想要伸手拍拍他肩膀。

    下一秒，那股力量再次疯狂涌出，甚至要比往常更加凶猛些，直接将他撞得往后跌去。

    “主人小心！”

    弯刀里，少年紧张的叫喊声传出。

    戚宗南飞快后退，面色一沉，却又迅速扑了上去，故意引得那力量再次爆发，然后伸手往前用力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