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舅不死心,追着人护士后边问,是不是抱错了。后来挨了人家一顿批,于是一气之下就开始虐儿子,成天叫他笑笑。家里人也都跟着叫习惯了,现在念叨着他名字,还是笑笑,笑笑的叫个不停。
陈骁小时候因为名字这事气愤了一阵,后来便把主意打在小姑身上,期盼着他小姑能生个妹妹,好把名字让给她。可谁成想,最后小姑也生了个男孩。
他原本还挺失望,可见到孟樆团子模样后立刻变了态度,喜欢的不得了,甚至连名字的事都不介意了。
从那以后,陈骁开启了疯狂宠弟模式,整日围在孟樆身边。
两人关系一直都不错,不过因为他大学课业重,这段日子在学校不怎么回家,他们最近到是有阵子没见了。
孟樆明显察觉到他的肤色又深了些,也不知他整日在实验室做课题,怎么还能晒成这个颜色。
说起来,一家子被他舅坑的都不浅。人常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
多大仇,多大怨,两家孩子都被他祸害了去。
“前段时间养的,特别聪明,有空你去看看。对了,你一会回家吗?”陈骁本科五年后,又被学校保研念了个硕博连读。家里人一谈起他,神色里都是满满的骄傲。孟樆却恰恰相反,对他哥充满了同情。
“不了,我一会回公寓,我导师有事要找我。”
孟樆悻悻的低下头,心想;完了,说情的又少了一个。
这顿饭他没吃多少,本来在季刑辰那吃的就有点多,没什么胃口,再加上他舅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更是食不下咽。
一家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到前几天出事的公交车上。
“你说现在的人是不是疯了,自己发疯不要命,还要拉着别人陪葬。我听新闻说,这次事故完全是因为有个乘客因为投币问题,跟司机骂起来,后来还上前去扯司机的头发,动上手了,真是疯子。”
“就是,这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大,关键是他自己发疯还要拉一群人陪葬!哎,老陈,我今早给你收拾东西,发现一些资料,这事是不是另有隐情啊?”
“哪那么多隐情,我那是另一个案子……我说你,下次别乱动我东西啊。”
舅妈‘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对他冷哼:“谁让你把那些东西铺的满桌子都是,以为我稀罕啊。”
陈松见她瞪眼没敢反驳,面上一怂,瞬间转移目标看向孟樆,气势汹汹道:“你书看的怎么样了,9月中旬就考试了,别成天吊儿郎当到处玩!”
孟樆:“……”
“我跟检察院的老战友弄了些辅导班的冲刺资料,一会你跟我回局里去取。”
孟樆认栽的点头,心想;完了,果真跑不了。
“你别给他太大压力,阿樆最近在店里抽空就翻书背法条,特车不容易。”舅妈站起来,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的玉米山药排骨汤,柔声说道:“别听你舅的,劳逸结合,身子最重要。不爱吃肉,就多喝点骨头汤。”
说完又拿筷子夹掉陈松碗里的红烧肉,“老陈,你都三高了,少吃肉多吃菜。笑笑,把那盆苦瓜放你爸跟前,那就是给他点的,让他都吃了。”
陈松:“……”
吃完晚饭,孟樆挥着小手和陈妈告别,生无可恋的上了他舅的车。
陈松掏出烟,不像好人的在嘴里叼着,到底是顾着孟樆在身边没点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今儿个去那王哲他家,搞什么鬼去了!”
“大舅,现在刑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