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樆闻言愣了下,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中午在王家,王哲打电话时提到的门市和房产。这两样似乎都被王常山卖掉了,而且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我今天跟季,咳咳,跟我学长去他家时,碰巧听到房产中介的打电话,催他收拾东西交房。”
“这事我知道,你们走后我问清情况后特意跟中介公司的人核实了下。卖房手续和流程都没问题,买房的人也没什么可疑,不过卖房子的钱却消失了,王常山银行户头上一毛钱都没有。”陈松吐掉嘴里的烟,神色有些凝重,“我查过他银行的流水单,发现他死前半个月,钱就已经陆陆续续从银行里提出去了。至于他卖房子那事,我也打听清楚了。中介说老爷子卖的时候很急还便宜了不少,但是他有个苛刻的条件,必须是一次性付全款。”
孟樆估算着帝都现在的房价,心里一时有些震撼,“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这又是门市,又是房产的,再加上他毕生的积蓄,也太多了。”
“你也觉得奇怪吧!知道我为什么盯上这个案子吗?”
孟樆疑惑的看向他大舅。
“他不是第一个发生这种事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半年,队里陆陆续续接到有人报案,说家里近亲属去世后,名下所有的钱财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消失?一夜之间?”
“不,准确的说,是所有的东西都被变了现,而那些现金全都不见了,就跟王哲他爸一样。”
孟樆沉默着没说话,若是这样说,这事确实不太寻常。
“这特么也是神了!都半年了,别说犯罪嫌疑人没锁定,就连线索都没几条。我现在成天跟无头苍蝇似的,简直就是乱飞一通。你知道,现在我们办案不比以前,凡是都得讲证据,讲什么人权。上面就因为这案子没证据,所以一直都不怎么重视。可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找局长谈了好几次,不过效果都不佳,”
他烦躁的扒拉下头发,郁闷的从车子底座又掏出一包烟,“你在这等我,我下去抽两口。”
孟樆这才发现,车子根本没往他舅单位去,而是在四环桥上兜了一圈后,开回他家了。
陈松停了车,粗鲁的把烟从烟盒里掏出来,他今天从吃饭到现在一根都没敢抽,心里正烦的要命。
他跳下车,门也没关就点了烟猛吸几口。过了会,才意犹未尽的吐了几口烟圈。等着彻底过完瘾,才舒爽的将烟蒂扔到垃圾桶,抖了抖衣服神清气爽的上了车。
“你不是跟我舅妈说,要戒烟吗?”
“戒什么烟,就我这工作,哪戒的掉!我那就是哄她,回头你别跟她说!”
陈松说完,不以为然的把烟盒又塞到车底,想起那案子又说道:“其实最初根本没人注意这事,因为很多老人私底下有多少钱,儿女都说不清。可到了后面,渐渐涉及到了房产和其他不动产,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而且我跟这个案子有段时间了,我发现罪犯正在不断扩大目标。他一开始只是从普通的工薪家庭和那些孤寡老人下手,可是最近几个案子,都是向那些有钱又低调,儿女又不在身边的老人下手。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孟樆想了想,特自信的接过话,“说明他的犯罪行为已经成熟,开始升级目标和难度,准备要挑衅你们警务人员的权威!”
陈松瞪了他一眼,“少看点小说和美剧,有空多背背法条。”
孟樆瘪着嘴,叹了口气,绕来绕去,还是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