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照一边。”宁宽建议。心里却有些遗憾。早知会发生这种状况,把单大师也一起请来。
单北在宁宽的心里,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英明神武形象。
年纪大点的郑万丰就吃不消了,“大师,大师,我能不能坐在地上,我年纪大了。腰疼。”
“你们这酒店到底沾惹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谢常修强忍愤怒。他觉得自己是被这酒店的人给骗了。明明是来除鬼,却骗他们来说,是祈福。
不就是为了少写拿些钱嘛。除鬼与祈福可不是同一个价。
“真没有啊。从酒店征迁,建设到开业,都顺风顺水的,谁知道现在倒好……”郑万丰忽然灵光一现,“大师,是不是这里本来没什么事,咱们做法事把人,或把鬼给激怒了。”
谢常修被气得头晕。
这酒店隐瞒事实还不说,现在还倒打一耙,把责任往自家道观这里推。
“蹲好!”谢常修把八卦镜照了上去。
郑万丰皱着眉头,哼哼叽叽地挪了挪身体。这个累哟。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来了。让宁宽一个人在这里负责就行了。
而此时单北一上来,就先找时小北,然后就先现他发现了依然昏迷在楼梯口。“小海!”单北去拍时小海的脸。但时小海被吓得不轻,死活不愿意醒来,面对这个凶险的世界。而大厅里阴气浓重,祭台东倒西歪,一看也是发生了事的。
单北也不再叫他,摸了张护身符,给时小海揣兜里。
又担心时小海着凉,把卫衣外面的牛仔外套脱了下来,给时小海盖上。
梁惊尘在一旁,心情无比复杂。
谢常修依然拿着八卦镜,要找出被女鬼附身的人。就听到一个冷淡沉稳的声音,“别照了。没用。”
谢常修扭头一看,就见单北与梁惊尘。
“单大师!”宁宽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啊……”
谢常修眉头锁得像个死结。原来酒店不止请了他们道观的。还请了别的天师。
谢常修在心里对酒店的欺骗行为又加了砝。
只是,他看向单北与梁惊尘。单北不过二十出头,眉清目秀,卫衣牛仔裤,分别就是一个大学生。还不知道毕没毕业呢。而梁惊尘虽然沉稳,眼神内敛,但全身上下,都拿不出一件法器的样子。
“不仅是八卦镜没用。罗盘之类也查看不出来。”梁惊尘开口。
大厅都静了下来,目光集中在梁惊尘身上,“这个鬼并不仅仅是红衣厉鬼,而是摄尸鬼。”
谢常修倒吸了口凉气。心里的轻视少了一分。八卦镜照了一圈都没结果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有所警觉。只是自己被女鬼一身红衣给迷惑了眼睛。先入为主地把她当成了红衣厉鬼。
“什么叫摄尸鬼?”宁宽大着胆子问了句。
“是一种介于人与鬼之间的东西。这种鬼一般都是人在生前得了重病,或是在没有食物情况下,消耗自身能量的过程中,脱离肉体的魂魄,一点点吸收自己逐渐死亡的肉体而产生的尸气,变成介于人与鬼之间的异物。因为这种东西不是纯阴之物,所以八卦镜之类无法照出他的原形。”梁惊尘说。
同时,蹲在地上的师侄们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谢常修更气了。
一开始没发现也就算了,这摄尸鬼的名字一出来,就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这帮师侄居然是头次听到的样子。这道观的脸都被他们丢净了。
“那该怎么办啊。”宁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