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翠凤所说,那个女人是个做鸡的。老大时云国自从去了城里,逢年过节都没回过家,就时不时的打个电话过来,听声儿,也挺憔悴的。却没想到警察局会突然打电话过来,还说让时家过段时间去个人,时云国犯的事儿挺严重的,居然还要庭审。
这一下子,彻彻底底的给时老爹打击到了,也许是时云国一直吹嘘的原因,时老爹还天真的认为时云国在城里发达了,却遭当头一棒。想到此处,时云安不禁叹了口气,敷衍的和李大娘聊了几句,便开始专心的低头挖藕。
旁边一群婶子却在叽叽喳喳的唠嗑,声音之大让时云安想忽视都难——
“今儿早吓死俺了,那城里来的小子不知道又咋了,跟谁急眼了,挨家挨户的找人!”
“唉呀妈呀,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俺经过他的时候都得绕道走!”
“他婶儿,也去你家找人了?那姓周的是找谁呢?俺们家那旮沓他也去了!”
“你说老冯把他弄来干啥?!真是个活祖宗,闹挺死了!”
“好像是老冯和那小子的爹认识,我可听说他爹塞给老冯逞多钱了……”
说的显然是已经在村里声明大振的周扬,时云安不禁动作一顿,心想原来那个傻逼还在到处找?呵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时云安不禁有些瞧不上周扬的父亲。自己的孩子管不好送来山村里就能管好了?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罢了。
夜幕降临,时云安背着一箩筐的藕,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身去了后山的小河。别看时云安在村里住,但他却有洁癖这个毛病,身上都是泥巴脏兮兮的根本受不了。眼下都是回家做饭的时间,正好没人与他争抢。
时云安把筐靠在大石头边上,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服就下了水,他本来就在田地的水里泡了一天,此刻倒也不冷,就着淡淡的月光轻轻的搓洗身上的泥污。等他洗完上了岸,甩了甩头发,都浑然不觉远处一双有些微微惊讶,一直盯着他的双眼。
其实周扬在大家都吃饭的时候来到这后山也是一个意外,那个姓冯的老头跟他儿子出门了,不知道去哪儿反正门锁着,弄的周扬无处可去。他走在这屁大点的村子里就跟个瘟神一样,谁见到他都躲,周扬郁闷无比,一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他平日里和孙静厮混的后山。
说起来那个孙静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大前天还勾引他呢,前天就突然跳河了。周扬觉得他那说啥都招人烦的老爸有句话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女人心海底针,谁都搞不懂。
想到孙静跳河,周扬就不自觉的走到河边,结果一走到河边就看到了时云安上岸这一幕。一瞬间周扬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岸边的少年骨架纤细,骨肉匀停,身子单薄。浑身上下白皙通透,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一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身上的水滴顺着他清透的皮肤往下淌……
少年神色冷淡,甩了甩漆黑的短发,额前的碎发挡不住那一双清澈的双眼,他嘴唇红润,白皙的脸下巴尖尖的。动作迅速的换上旁边大石头上放着的短裤的白色短袖,绷直的腰细细的,背部渐渐被头发上滴的水沁透。
周扬整个人都看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连每个人毛孔里都散发着乡土气息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假如不是周扬刚刚瞥到了这男孩下面是带把的,他估计会把眼前的男孩当成女人。实在是……惊艳!一向心高气傲眼比天高的周扬也不得不承认,他炸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