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再想一想贾赦所言,只略略想一下贾赦只能眼睁睁的见着张氏血尽而亡的场景,不由得心肠一软,叹道:“当年……梓童亦是难产而亡,你的痛苦,朕能明白。”
“圣上!”贾赦双眼泛红,微带哽咽,“那毒妇王氏里有我二弟的骨肉,太医已经诊出是个男胎,试问以我母亲的性子,会让我处置王氏吗?”
“这……”贾史氏都偏心次子到这地步了,会让长子处置怀胎的次子媳吗?只略想一想平康帝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臣连王氏那毒妇都处置不了了,何谈贾政?”贾赦凄声道:“莫说逐出宗族了,只怕也就打杀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仆,权为我妻儿抵命罢了。”
想想贾史氏当时连赖嬷嬷都不让绑的情景,贾赦顿了顿又苦笑道:“只怕连那几个仆人都不会有事,责骂一顿,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臣妻儿枉死也就枉死了,谁叫他们娘儿三不幸做了我贾赦的妻儿呢。”
这话绝非虚假,要不是他一开始便震住了贾家下仆,掐紧了时间让那些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只怕那些人回过神来,一不作二不休,直接站在贾政那边,把他这个贾家家主给囚禁了都有可能呢。
“岂会有此事!”平康帝大怒,“恩候,你──”
“圣上怕是不知道吧,”贾赦直接打断了平康帝的话头,续道:“臣连处置我母亲的陪嫁嬷嬷都被我母亲以告臣不孝,治臣一个极刑威胁,试问臣又如何能给自己讨个公道?”
贾赦直接跪下,给平康帝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臣无能,不能为妻儿讨个公道,只有挝登闻鼓,求圣上申冤!”
要嘛贾政和贾史氏生、他死,要嘛他生、贾政和贾史氏死,没第三条路!
直到贾赦回了荣国府之后,平康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想想贾赦当时身上难以掩饰的戾气,要不是被逼得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纨裤子弟会被逼到这种地步呢?
平康帝难得的亲自问了问当时亲眼见证荣国府之变的太医道:“张氏与贾瑚当真是贾政夫妇与贾史氏所害!?”
贾赦虽然只状告贾政,但这背后无不有着贾史氏的手笔,只是这张氏也就罢了,但贾瑚和张氏腹中的骨肉可是贾史氏的亲孙子啊,她怎么下得了手?
太医点点头道:“臣当时就在现场,那下毒之人已承认是贾老太君命其在贾大太太的药中下了活血之药,当真是险之又险,就差一点便一尸两命了。”
张氏这胎本就养不好,又是是被推挤导致早产,保胎药里又被下了大量的番红花,若非他来的及时,就靠着寻常稳婆,只怕当真是个一尸两命之局。
太医顿了顿又道:“至于贾家小公子,当臣赶到之时,已然奄奄一息,虽然同仁堂的乐大夫给小公子用了药,但小公子体质娇弱,怕是……不好说。”
太医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怎么看好贾瑚,毕竟这孩子当真是被拖的太久了,眼下人还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能否醒的过来。至于张氏拼死生下的小儿子,也是瘦弱的厉害,全然不似个八个月大的婴孩,那怕太医也不看好这个孩子是否能养活。
听到此处,平康帝面上亦有微怒之色,他高声道:“来人,让温院判亲自去贾府一趟,帮忙看看那两个孩子。”
要论太医院中以谁的医术最好,自然以专门负责帝后身体的温院判医术最好,平康帝让温院判亲自医治两个幼儿,可见得对贾赦两个孩子之重视。
按排了温院判亲自去救一救贾赦的二个孩子之后,平康帝微微沉吟,问夏德全道:“那本该来太医院请太医的赖大去了那?”
按着证词,荣国府先是让其管家赖大来请太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