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回到,“这管家之事也不算太麻烦,况且赦膝下有两个孩子,总得为他们考虑一二。”
贾赦的言下之意,便是有些信不过清郡主的人品,便想拒婚了。
夏德全皱眉正色道:“贾大人慎言,北静王家教严格,清郡主品性纯良,绝不会做出容不得前头原配子女之事,况且……”
夏德全悄声道:“清郡主怕是不能……”夏德全含糊带过,“贾大人大可放心清郡主对两个小公子不好。”
说句不好听的,清郡主以后怕是都得指望两个小公子养老送终呢,那会对两个小公子不好,按说这种事不该由他一个阉人开口,不过见贾赦为了小公子们纠心,夏德全便稍稍透露了几分,以安贾赦之心。
贾赦一楞,顿时听出夏德全的暗示之意,他心下琢磨许久,再次开口问道:“夏公公,赦始终有一事不明,以清郡主的身份地位,那怕……咳咳,也有得是青年才俊可挑,怎么会挑上了我?”
残酷的现实告诉他,这世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只有掉陷阱的事,总觉得圣上这次赐婚……着实有几分古怪。
再则,不能生也不代表真的会对孩子好,邢氏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说句不好听的,王子腾算计旁人这么多年,生平唯一一次计算错误便是在邢氏身上。谁能料的到一个不能生的女人最后终究还是能生了,谁能料得到邢氏会这么心狠,全然容不下前头原配子女。
是以夏德全的话,贾赦也不过就是听听而已,相信你就输了!
这事夏德全也有几分疑惑,他自己心下明白,这事也是北静王妃求他玉成,他才会跟圣上敲敲边鼓,办成了这事,但仔细想想,以北静王府的地位,什么男人不能挑,何必挑上贾赦这个有儿子的男人呢?
虽是不明白,但夏德全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在其中掺了一手,只道:“圣上赐婚,自有其用意。贾大人,这旨你究竟是接?还是不接?”
说到最后,夏德全的声音中隐带几分不悦。
贾赦微叹,接不接旨!?这种事情还用得着问吗?
贾赦最后还是只能苦着脸接旨了,毕竟平康帝可不是无限宠弟又好说话的故哥哥,贾赦还真不敢直接拒婚了,只能之后与老北静王见上一见,好好问明清郡主之事。
贾赦在那因着突如其来的婚事而苦着脸,就连北静王府也因着这事而震动,清郡主是北静王夫妇的老来女,一送走了来宣旨的夏德全,北静王府里顿时炸开了锅。
北静王怒瞪着北静王妃,满脸怒色,“我不是说了这事再行商议,你怎么私下决定了去?”
如果不是从王妃这边得了一些暗示,以圣上的性子,想来不会如此轻易赐婚,不过王妃怎么可以胡乱把女儿许配给贾赦这个不学无术之人!?
再则,贾赦配不上他的宝贝女儿固然是一事,更重要的是清儿眼下病的不轻,说句不好听的,在这情况之下还求圣上赐婚,岂不是等于骗婚?贾赦再不好也是荣国府的家主,这是要让圣上知道,那怕是他们家也会吃个瓜落。
面对夫君的埋怨,北静王妃则是默默的抹着泪,泣道:“清儿是我生的,难道我不心疼她吗?难道我舍得让女儿为人继室?我难道不知道以清儿的情况,这事要是让圣上知道了,说不定会被圣上责罚!可是大师说了,这恐怕是清儿的一线生机。”
北静王妃顿了顿又道:“妾身也知道自己此事做的孟浪了,若圣上要怪罪,妾身自己去请罪便是。”
她自然知道这事做的过了,说是出嫁,但实为冲喜,可她也顾不得了,那怕只是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一试。
旁人不知道,但他们做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