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杜清凌关系不大好，这不，哪壶不提提哪壶。

    季昙眨眨眼，却也不恼怒，只问：“三师妹找我有事？”

    张鸳道：“无事不敢叨扰大师姐。”

    “何事？”

    “大师姐有所不知，在你闭关的这半年中派中发生了不少事。师傅上个月闭关了，命我辅佐派中两位长老处理派中事务。”说着，张鸳停了停，似乎在等什么。

    季昙便也如她所愿表态道：“三师妹聪慧能干，宫主命你辅佐再好不过。”

    张鸳很是受命地笑笑，续道：“大师姐过奖了，我只怕自己分身乏术，反而让大家失望了——昨日，承蒙两位长老信任，过几日我便要前往峨眉派给峨眉派的掌门人祝寿……但我算了算日子，知道大师姐近几日便要出关了，所以过来看看，碰上了，便问问大师姐可愿代表红亭宫前往祝寿？”

    说罢，张鸳等待季昙一口答应，然后再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回绝了季昙。

    但季昙无心像杜清凌那样与她暗地里争夺红亭宫的势力等，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三师妹莫妄自菲薄，长老们既然让你去祝寿，显然是极为放心你代表红亭宫的。再者……我乏了，若非必要，短时间内，我不想下山。”

    闻言，张鸳面上一闪而过惊讶的神色。

    她隐藏得极好，故而季昙也当没有瞧见，只道：“若没有其他事，三师妹便先请回吧。我刚出关，身子还有些累。”

    张鸳仔细打量她的神色，但始终看不出半点不甘心的意思，而她也不好过久逗留，便行礼离去。

    见她离去，季昙转身回屋回忆脑海中有关任务目标晏归巢的记忆。

    而张鸳离开后，并未回到自己的屋子，而是踏进与自己同胞的四师妹张鸯的屋子，对着桌旁的灰衣女子道：“你怎么知道她会拒绝？”

    灰衣女子自然便是张鸯了。

    这两姐妹的名字凑起来正好是“鸳鸯”一词，她们的爹娘在起名上偷了懒本没什么，就是苦了姐姐张鸳，每次被人问起，都要费劲口舌地用“成双成对，同进同出”来解释。

    话归正题。张鸯听到自家姐姐这样说，却不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态，而是一愣，反问：“她拒绝了？”

    ……

    张鸳扯了扯嘴角，坐到她对面，没好气地道：“你只是乱猜的？”

    张鸯点头又摇头，“我只是想，换做我的话便拒绝。”

    “这是为何？”张鸳不解。

    张鸯微微一笑：“因为峨眉派掌门长得太丑了。”

    ……

    “真是胡闹！”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正经解释的张鸳冷哼一声，拍桌起身离去。

    但路上她却止不住地想：峨眉派掌门长得丑吗？

    明明大家都说他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但那是他年轻的时候。

    想想现在，呃，好像确实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