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素负手立在一旁，陈于娆则端着茶壶解渴。见了季昙，风素稍微行了个礼，陈于娆则显得有些害怕，问：“大师姐，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季昙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突然就打起架来了？”

    “……那些看到的人说是打架就是打架啦？我跟她只是切磋一下而已嘛！”陈于娆反驳道，说罢，又看了风素一眼。

    季昙多年混迹于混乱程度不亚于江湖与官场的娱乐圈，自然没错过陈于娆这夹杂着忌惮的眼神。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风素一眼，见后者面无表情，对自家师妹说的话也不置可否，便想了想，黑着脸上前对陈于娆说：“简直是胡闹，有你这样跟朋友切磋的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关门弟子与五师姐的样子了？！”

    闻言陈于娆身体一颤，委屈巴巴地回道：“我知错了。”

    “你每次都说你知错了，但下一次还是接着犯错。”

    “……”陈于娆低下头，乖乖挨着训。

    季昙便搬出来宫规，说这次一定要重头到尾好好念给她听，然后请风素暂且回避一下，去到下人准备好的屋子歇息。

    风素自然不会不肯避嫌，而直至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季昙才收拢了表情，叹了口气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会惹麻烦？”

    语气毫无方才的愤怒与指责，甚至还有些担心与无奈。

    陈于娆呆呆地抬起头，对季昙情绪的收放自如有些反应不过来。

    “说说吧，你跟她到底怎么了？要是跟她有什么仇的话……这里好歹是你的师门，我保证她拿不了你怎么样。”

    闻言，陈于娆心中顿时又感动又羞愧。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声解释道：“她、她对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要我跟她走而已。”

    “…………？”

    季昙一脸黑人问号，不是很明白五师妹的意思。

    陈于娆则涨红了脸，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答应过她陪她出去游玩，现在又反悔了而已。”

    “……”

    自己什么都还没想呢。

    虽然季女神粉丝无数，追求者男女都有，但是童年使然，让她一心扑在工作与慈善上，从未考虑过感情问题。

    故而尽管现在听陈于娆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季昙也什么都没意识到，只“哦”了一声，便把这事在自己心里的定位放在了“小朋友吵架闹着玩”上。

    确定陈于娆用不着自己帮忙处理她与风素之间的事后，放下心来的季昙总算想起来一件事：

    自己急着赶来处理事，好像、似乎，完全无视了晏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