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老妇人叹了一声,“就像我守着这个秘密一样。”
……
天黑了。
季昙沉默着赶回红亭宫,最后站在了晏归巢的房门前,但却迟迟没有敲门。
过了一会儿,还是屋里的晏归巢耐不住,上前来打开门,假装才发现季昙来了一样,说:“大师姐?”
季昙见她开了门,自己再躲就显得奇怪,只好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来桂花糕,说:“下午出门的时候顺带给你带的。”
“谢谢大师姐。”晏归巢欢快地接过了,又见季昙看着自己的目光复杂的很,便歪了歪脑袋问,“怎么了?”
季昙抿了抿唇,摇摇头。
“……”晏归巢觉得自己虽然傻,但还没傻到连这么明显的不对劲也看不出来。
可季昙不说自有她的道理,晏归巢并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穷追不舍的人,便想了想,劝慰说:“大师姐,凡事都会过去的,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们还是要开心地过日子哦!”
“……”第二次被她安慰的季昙简直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说,听她这样说,心中一直纠结的问题倒烟消云散了。
“二师妹说的是,是我过于在意了。”季昙露出一个释怀的笑来。
晏归巢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的日子,我会努力开心地过,也会尽力让你开心的。”季昙又说。
……
回应她的是晏归巢瞬间红了的脸,跟耳边那句“大师姐晚安”和当着她的面关上的木门。
……
好像确实说的有点容易被误会了。
对着紧闭的木门,季昙自己都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她干咳两声说了句“那我走了”,等了几秒见里边的人不像要回话的样子,只好略觉尴尬地屈起食指轻轻挠了挠脸颊,迈步离去。
但刚看到杜清凌自己的屋子,还没踏进屋门,便有一个候她已久的外门弟子对她行了礼,一板一眼地道:“大师姐,宫主唤你书房谈话。”
闻言季昙脚步一滞,过了一会儿才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宫主命我替大师姐带路。”外门弟子又说道。
可杜清凌在宫里当关门弟子待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连书房的路都不认识?
知道宫主这定是知道自己去找了老妇人,所以才急着跟自己谈话,季昙心中不由暗暗吃惊于宫主的长目飞耳。
她沉默了一会儿,也不为难外门弟子,道了句“那你便前面带路吧”,便随着他去了方念玉的书房。
进了书房,方念玉正负手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仕女上香图。
季昙关上门,上前对她行礼道:“宫主。”
“你来了?”方念玉转过身来,然后微微颔首,说,“跪下吧。”
闻言,季昙一声不吭地顺从做了。
方念玉低头看着她,说:“你都知道了?”
季昙道:“是。”
“倒也诚实,”方念玉露出笑来,然后缓声续道,“念在我们师徒一场,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要说的?说吧。”
季昙沉默一会,然后叹了口气,道:“对错师傅自有主张,弟子无话可说。”
“哈,你二师妹还说与你关系好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方念玉收拢了面上的笑,冷冷地看着她,又问,“你不为她求情?”
“被伤害的人是师傅,除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