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巢刚想了这个问题几秒，便有一枚速度极快的黑影对她迎面飞去，好在她反应迅速地躲开了去，站稳身子后对扔出暗器的主人隋扁项怒目而视。
而见她安然无恙，季昙这才感觉自己的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她攥紧手中的树枝，看向隋扁项的目光终于夹杂了久违的骇人杀意。
隋扁项见她如此，面上露出三分恍然七分嘲弄的笑，道：“我还想着有别人过来，我不紧张，你紧张什么？原来是来的人，是你的情人。”
“你胡说些什么！”季昙闻言面带怒色。
而隋扁项则认定了就是因为有了晏归巢，故而杜清凌才不再痴迷自己。便阴沉下来脸，问季昙道：“她也是一个女人，她能满足你什么？她哪里比我好了？！”
闻言，季昙面上涨红起来，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涩。
她攥紧手中软剑，一字一顿地回道：“她样样都好，在我心里，你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闻言，隋扁项暴怒万分，手中扇子的攻势暴涨，一时季昙竟有些吃不消。
见此，虽然不知道眼前情况是怎么回事，但于公于私都会选择跟季昙站在一块的晏归巢当下从地上拾了根树枝，道了句“大师姐，我来助你！”，便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加入战局。
而有她相助，季昙顿觉轻松许多。
若说晏归巢的心智缺陷是上天对她的不公，那她的武学天赋便是上天对她的补偿。
相较于杜清凌，晏归巢输在经验少，但胜在灵活，内力深厚，与攻守兼备。
没一会儿，隋扁项落于下风，渐露狼狈之相。
可他到底不甘败于两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子手中，尤其其中一个还曾对他爱慕有加死心塌地。
故而隋扁项怒喝一声，忽略晏归巢的所有攻势，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势运起全身内力灌以手中木扇，直攻季昙的眉心处。
季昙被逼至悬崖边无路可退，只好借力打力，打算绕到他的身后点住他的穴位。
却不想隋扁项攻她眉心是假，杀她之心是真。
见季昙如意料之中地绕到自己身后，隋扁项手腕一转，手掌向外，运起内力拍向她的背部。
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只听噗嗤一声，晏归巢已经面色坚决地将手中树枝贯穿了他的腹部。
感到剧痛的隋扁项瞳孔微缩，最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对季昙道了句“你说过的，上至碧落，下至黄泉”，便拼尽全力往她一扑——两人的身影齐齐坠落悬崖。
而在季昙在失重感的恐惧中看到的，便是哭喊了一句“大师姐”后，奋不顾身地跳下来伸出手抓住自己衣角的晏归巢。
……
会死的啊。
季昙已经很久没哭了。
但在看到晏归巢不顾一切地跳下来，最后也只能抓住自己衣角的时候，她忍不住哭了。
“你是笨蛋吗！”她怒骂道。
但这句话没能阻止什么，晏归巢面色坚决地往上攀抓着，最后把季昙抱了个满怀。
后来又看准时机地踹走隋扁项的尸首，让二人得以滚落在一处突出的石块上，总算避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你没事吧大师姐？”直至落地，晏归巢才松开紧抱着季昙不放的双手，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季昙问道。
季昙满脸泪痕地摇了摇头，又见她小腿处形状诡异，才觉得好不容易退下的恐惧又升上心头，“你骨折了！”
“没事，没事，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