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何？”

    归无涯强烈拒绝:“不行就是不行，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讨厌徒弟这种东西。”

    明迹皱起眉，收徒几乎是他的最终目的所在，无归虽然能帮助他短暂减缓诅咒发作时的痛苦，帮助他度过发作期，但毕竟不是从根源解决这个诅咒，也就是说，到该死的时候他还是会死，只不过没有那么痛苦罢了。

    “这件事我无法让步，我定要收徒。”明迹叹口气:“既然我们谈不拢，便就此作罢。我会留下足够的钱财于你，让你不必为生计奔波。还有些丹药，若你感到不舒服，可以吃掉一些。我所剩时间不多，先行一步去收徒，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明迹站起身，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堆东西放在桌上，最后看归无涯一眼，转身就要走。

    “慢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明迹转回头，便见归无涯从床上撑起上半身，表情极其不甘。

    “若是你一定要一个徒弟……”归无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仿佛每个字都要了他的命:“你看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