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书房,又晃悠着站在了厨房门口,半倚着门框看肖尧在里头忙活。
肖尧这个人瞧着冷清,其实是个挺注重生活的人。
一号馆之前是肖尧一个人住,因此肖尧置办的东西不多,堪堪够用;但是屋子里的格局安排、装饰风格却不完全是跟着必要性来的,相反,肖尧在公馆里设置了很多小物件,抱枕、毯子、藤椅什么的,让人看到就觉得放松。
现在这一号馆多了个白驹,肖尧的生活空间肉眼可见地被白驹的痕迹填充了起来。
更大更柔软的沙发,白驹喜欢的长毛地毯,以往完全用不到的橡皮筋,还有不知道会被白驹脱在哪里、又忘了穿上的专属拖鞋。
哦对,还有明显大了一个号的餐具。
白驹赤着脚走路,又没有出声,并没有被肖尧发现。
他看着肖尧做饭,日复一日地觉得有趣。
肖尧毕竟是个术士,平日里为了提高做事效率,习惯性地会用一些辅助小术法来做事;譬如这会儿在厨房里切菜的就不是肖尧本人,而是几个抱着菜刀起起落落的纸片人;肖尧自己则刚把冷藏的肋排取出来,然后手掌一合,浅蓝的火光卷过肋排,迅速解冻。
白驹看得目不转睛。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有存在感,肖尧按部就班地动作了没一会儿,就渐渐察觉到了白驹正在门口看他。
很专注,牢牢地追着他。
肖尧动作渐渐慢了点,有点想回头叫白老狗出去等,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觉得空气中渐渐爬起来一丝焦灼难熬。
白驹从背后看到肖尧渐渐烧红的耳朵尖,饶有兴致地侧了侧耳听他的心音,然后不出所料地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嘤”。
这孩子真爱撒娇。
白老狗有点膨胀,闷笑了一声走进厨房,见肖尧把鸡蛋羹蒸上,便大剌剌地从身后松松环住了他:“尧尧……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