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房和农田,五月份的时节,还能看到燕子站在电线上剪着尾巴,叽叽啾啾地鸣叫,听上去活像热闹的家庭主妇在唠嗑。
眼前的景象倒是更符合白驹对人间的印象。
农田,花鸟鱼虫,暖阳和人家。路边还有几只黄毛、黑毛亦或者花斑的小狗子,互相追逐着打闹,亮出还没长全的小尖牙,两条后腿还没站稳就去扑腾其他狗子。
远远近近的呼喝与交谈声从和暖的风中传来,远没有城市里热闹,却比城市里更像人间。
白驹阖目听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些寂寥。
这景象熟悉又如何……再没有哪个孩童会毫无顾忌地偷偷跑进山里高呼着犬神,然后拿着弹弓和木条削出来的鱼叉招呼他一块儿玩耍。
白驹觉得胸腔里有点闷闷的,平日里不太明显的情绪一股脑地从心底涌上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眨巴了一下眼睛,白驹忽然想起治疗犬的作用,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捞,将看风景看得打瞌睡的肖尧提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抱住,揉一把,吸两口。
治疗“人”很有用。白老狗心满意足,觉得可以摇摇尾巴。
肖尧:“……”
这老狗又在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