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无法带你进去,不如我让人带你去看看?”
走了几步,迎面走来几位白袍学子,见到卫长宁,都是眼前一亮,立即走上前,笑着拱手行礼,“卫兄,听说你要来,我等都不信,竟不想真的是你。”
卫长宁与这些大男子不同,她无论站在何地都是安静的存在,她不说话也会夺去所有人的目光,她一一见礼后,就往后院走去,只是那里毕竟是男子之地,李瑾过去也不大好。
她想了想就将人留在原地,自己带着小厮过去。
外地的学子大多会选择住在书院,她记得卫长宁好像住在外间,是一个好友家,这次过来都没敢通知他,但到时必要拜访,这是最基本的礼数。
此时都在前面上课,只有三三两两的学子在屋舍里,她命人将箱笼放在卫见绪的屋子里,安置妥当坐在那里等候,卫见绪是侯府公子,自己一间屋子,窗明几净,很是不错。
她坐在桌前等了片刻,觉得有些困倦,颠簸数日,这副小身板已然受不住了,不知不觉间以手撑着额头想眯会儿。
谁知阖眸就失去了知觉。
女学同样在山脚下,不如男学书院造得那般恢弘大气,但胜在景色秀丽,里面花草无数,夏季入内,也极其清爽。
女学也是这些年盛起的,大多是周边地方的孩子,先生也是女子,前些年从长安来了位大儒级的女先生,学识渊博,待人也甚是和煦。
先生的住处都是独自小院子,门前栽种着几株海棠,青草平地而起,在书院里添了几分活泼。
淡蓝色的夏裳在丛间走动,君琂坐在树下,树影落在她羽扇般轻颤的睫毛上,染着木秀于林的清贵气质。她专注着石桌上的书页,眸中透着股迫人的气息,书页中夹着三载前代王着人送于她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