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岔开话题,卫长宁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她看着书上君琂清秀的字迹,与往日变了很多,风华内敛。她不好多做辩解,便坐下来认真誊写。
午后,君琂更衣去了男学。
那里张绍华与男学管事的将几个侧门的守卫都抓住,他是文人后代,不懂审问的方法,那些人就一个劲地喊着冤枉,喊得他头都疼。
男学没有封门的规矩,都是自由出入的,但想将人弄出去还是需要一定的人脉。
君琂深入简出,男学内只有几位上层见过她,她的气质与旁人不同,虽说是女子,但身上隐着山岳之势,让站在她身旁的俊秀男子也黯然失色。
张绍华亲自在里面审,半日也没有问出有用的,见到君琂亲自过来,她比自己年长,便大着胆子去请教。
他与卫长庚同龄,君琂也将他当作孩子来看,就道:“人出去很简单,但昏迷中的人出去就不容易,或许他们没有见到人,但应该见到有人装运东西出去。”
张绍华恍然大悟,立即跑过去接着审问。
男学大先生穆闵见到君琂亲来,便上前陪着,在这位君先生面前,他不敢摆架子,两人都坐在副位上。
君琂见四下无人,就将女学中的事情说出来,道:“韩大先生可曾想过你男学之内有人做那肮脏的事情,若是这位卫世子当真在女学中出现,男学女学的百年名声都荡然无存。”
卫长庚亵渎女学中的先生,她自己被旁人唾骂,可能解元的功名也会夺去,衡水书院出了这件事也没有名声,说来说去只有背后谋划之人得利。
穆闵在掌管男学书院多年,自然不是废物,很快就明白君先生的意思,道:“我明白了,找出策划之人定不饶恕。”
“这件事没有成功,毕竟卫长庚不在女学,没有带来太大的结果,但恕我说句不当的话,此人留不得。”君琂道。
“那是自然,我衡水百年声誉哪儿能让他这么玩弄。”穆闵也是气恨,这样居心叵测的人留在书院还是个祸害,知识育人,而不是害人。
两人坐了半个时辰,张绍华兴冲冲地跑进来,喊道:“他们说卫见绪吩咐人送出去两个箱子,上面的箱子都是是衣物,说是要送给城内困难百姓的。”
穆闵一惊,下意识看向君琂,
君琂端着茶杯,浅浅饮了一口,面色平静,对于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意外。这里是穆闵的男学,她只要旁听就好。
“大先生,我命人去请卫见绪了,让他说出箱子的去处。”张绍华开口。
穆闵也是见过大阴谋的人,官场上的事也多少了解,道:“此事牵扯到卫国侯府,你们切勿太过为难卫见绪。”
张绍华愣了愣,伸手抓头,急道:“这样的话,卫见绪也不会说实话的。”
他本能地看向君先生,希望她说句话,可他眨得眼睛泛酸,君先生也不说话,就晓得喝茶,男学的茶也不好喝啊。
张绍华郁闷地走出去,站在廊下极是气恨,反正去请卫见绪了,横竖人在他手里,怎么收拾就是他的事,要是穆大先生做事不公平,他就将这件事捅出去,闹得整个衡水都知道。
赤脚本来就不怕穿鞋的。
等人走后,君琂才抬首,目光不明,淡笑道:“穆大先生想要包庇卫见绪?”
君琂给人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尤为无害,但每次说话都切中要点。穆闵忙道:“这怎么算是包庇,不过是卫见绪吩咐人出给穷人送些衣物罢了,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也不可能就是他做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