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错觉,流年似水,白驹过隙,任世间沉浮跌宕,这只手也不会松开。
两人越过人潮,还未到酒肆门口,闻到阵阵酒香飘来。这家酒肆生意不错,老板刚招呼完一位客人,就见二人而来,通过他们衣着戴饰判断,应该是一对主仆。
老板堆起笑容对着易梓骞道:“小公子,你要买什么酒?”
易梓骞道:“我想买几坛白酒,店家推荐推荐。”
“好嘞,那我给您推荐我们这儿的招牌,兰生酒。”
他让小二抱来一个酒坛子,揭开用长勺挖了一小勺酒水,让易梓骞来尝,他还未尝,便闻至一股醇厚酒香,浅尝了一口,这酒虽不烈,味道留在口齿有种芬芳花香,他不禁向老板问道:“此酒是否用花草酿之。”
老板颔首笑道:“小公子会品,这兰生酒是以百花所酿。”
易梓骞把小勺递给阿青道:“你也尝尝。”
阿青盯着勺边水渍,犹豫片刻,轻抿了一口,道:“不错。”
得到阿青首肯,他对着老板道:“给我来一坛。”
“好嘞,先给客官用绳子绑上,这样好拿。”老板收了钱,道。
阿青提着用红绳系着的酒坛,与易梓骞并肩走在街上。
易梓骞闲聊道:“阿青,你的故乡有这种酒卖吗?”
阿青摇头道:“并无,初品兰生酒。”
易梓骞有些好奇,道:“那你家乡那边最好的酒叫什么?跟兰生酒相比如何?”
阿青陷入回忆,道:“家乡最好的酒名叫流霞,在烛灯下看时,酒面好似一层澄虹霞光,因此而得名流霞。浅尝时不觉得辣,酒滚过喉咙时,它的烈才会发作,与兰生酒味道不相上下。可我喝过最好的酒,都不在这两样上。”
易梓骞被他吊起了胃口,追问道:“那是什么酒?”
阿青遥望明月,似乎忆起从军时,把酒言欢的场景,道:“烧刀子,味浓烈,似火烧。”
易梓骞道:“我知道这种酒,有幸品尝过,但以我来观,烧刀子过烈,激燃一时,不像兰生,留有后味。”
阿青听了也不反驳,道:“各有所爱,郎君爱的是细水长流,我偏爱转瞬即逝。”
易梓骞听了他的话,觉得略有道理,打趣道:“你说的有理,只是喝了我的桃花酿,你就要忘却那杯烧刀子了。”
阿青难得勾起嘴角,轻笑道:“小郎君记得留我一滴,品品味就好。”
易梓骞也是笑道:“哪有留人一滴酒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