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猛地浮现出那张美人图来,那画中女子五官,几乎与易梓骞对上。
易梓骞见易芸神情,由疑惑不解,变得盛怒,她道:“是不是你,是你和林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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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梓骞不明所以,见她大肆咆哮,没由来的指着自己鼻尖,蹙眉退后一步,道:“二姐,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易芸已经没了理智,道:“不要装蒜了,贱人,林殷那张画里人,不正是你!”
她越想越怒,就要朝易梓骞脸上扇去。
淳儿见她突然动手扇向郎君,也是被惊吓到了。
猛地一只大手,攥住了易芸,易芸怒看制止之人,身材高壮,头戴斗笠黑纱,不禁挣扎骂道:“滚开,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东西。”
阿青冷冷看着易芸,放开了她,易芸一个踉跄,要不是丫鬟在后面接住了她,就要颜面尽失,坐在地上了。
她揉着胳膊,看自己手腕都被攥出一个红印子,怒道:“你竟然伤我,来人啊,还不把这个无礼下人抓起来杀了。”
易梓骞平日里做派温和有礼,即使是易芸再恶言相对,都能忍下几分,这是对一位女子的忍让大度。可易芸无顾发起疯来,打人不说,还要对阿青要赶要杀的。
他道:“二姐无故动手打人,阿青也只是护我,有何罪责,被抓杀之。我与姊郎不算熟悉,那副画我更不清楚,二姐不像姊郎问清楚画中人是谁,反而来找我麻烦,是何缘故?”
易芸几日来的委屈愤怒,在此爆发,已经失去了判断,听这个贱人还有理了,道:“少做狡辩,若不是你勾引林殷,他怎可日日待在书房,只为你画像。”
此话一出,易梓骞还以为她是受不了,与林殷吵架离厌,脑子已经不清不楚了,他有些想笑,又有点无奈,道:“二姐,若是因与姊郎感情不睦,导致你发了疯,便不谈了。我与姊郎皆是男子,此恋惊世骇俗,且我与姊郎相见不过寥寥几次,又怎么会有情。”
易芸不堪被易梓骞这个庶子压一头,驳道:“我怎知你与他见过几面,一面之说!”
易梓骞见她如泼妇般,全然没了大家闺秀的模样,气极而笑,道:“如若不信,大可以请姊郎前来与我对峙,只看到时看丢人现眼的是谁?”
林殷本来就烦透了她的吵闹,倒时候知她在易府里四处传播太守府家事,不知会多加厌恶她,易芸还存着挽回郎君的心,不愿彻彻底底撕破脸。
见几个丫鬟听了她方才言论,想笑却笑不出的样子,她这才觉得自己向易梓骞质问,有多么荒唐。再说那副画中人面容,她也未看仔细,且画上人分明是个女子,易梓骞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
她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不经思考就说出这番话来,简直是颜面扫地,脸上红白交替,好不精彩,也不愿在这里丢人现眼,狼狈离去。
易梓骞清楚以易芸性格,霸道专扈,任性骄纵,眼里含不得一点沙子,此次回易府,估计是与林殷感情不和,而不和起因,估计是她说的那副画。
而她此次回娘家,估计也是因与林殷感情不合,只不过说他与林殷有染,实在可笑至极。
易梓骞对阿青道:“阿青,方才谢谢你了。”
阿青眼睛毒辣,望着易芸离去背影,回头提醒道:“小郎君要当心那女人,她的眼里,有恨。”
易梓骞道:“我与林殷清白的很,不怕她泼脏水。”
阿青却道:“小人女子,不得不防。”
易梓骞轻笑道:“听起来,阿青曾经栽在女子手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