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温予冉的视线偏移了方向。
睡衣遮住了小姑娘的小腿肚,衣摆下面是白净的脚踝。脚丫形状姣好,圆润晶莹。
很容易地,温予冉回忆起了之前轻浮的联想,思维滑向看不见光的角落。
“下来,把鞋穿上。”温予冉垂眼,声音略微喑哑。
宁安很听话,从床头柜上蹦了下来,动作轻巧得过分。
落地后,宁安穿回一次性拖鞋,站在地板上,眼睛盯着脚尖,像个认错的孩子。
温予冉用手指抵住额头,沉吟了片刻,感到有些倦意。
“浴室里有新牙刷,你想什么时候睡就睡吧,如果身体不舒服就直接跟我说,私家医生可以随时到。”
“好。”宁安点头。
十一点。
客房的门缝里没有一丝光线,看来小姑娘已经关灯睡觉了。
温予冉也觉得困意愈来愈重,她灭了客厅的灯,进入主卧,准备睡觉。
关门后,温予冉想了想,又把门反锁上,然后才上床。
这晚,她又做了梦。
梦里有哗啦啦的水声,还有那扇浴室的门。
那扇她在现实中全然不敢去看的门,完全地敞开了,少女纤弱的剪影投在磨砂玻璃上。
淋雨头的流水打在地板上,一声声飞溅起水花,水花中央,是一双白嫩的赤脚。
再往上……
梦里的画面断裂又模糊,不同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开了闸的水往悬崖外坠落。
次日。
温予冉揉着脑袋醒过来,头有点疼。
她撑着头走到窗户边上,扯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还很早,光线稀疏,勉强能照亮卧室,可还是驱不散那些梦里残留的念头。
这个月里,她已经做了两次这样的梦了。
而且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温予冉去了浴室,掰开水龙头,用冷水往脸上浇,冬天的水温很低,透凉透凉的,打在脸上,脑袋里稍稍干净了些。
她眯着眼,对着镜子扯了一下嘴角。
镜子里的女人也扯了一下嘴角,耳根还泛着一丝浅红。
小姑娘的暗示很明显,梦境的暗示更明显,根本是两厢情愿的事。
偏偏心里某条莫名其妙的原则给自己画了个禁止符。
温予冉又洗了把脸,把颠三倒四的东西从脑子里扔出去,转眼打量了一下浴室,发现昨天小姑娘换下的湿衣服已经不见了。
她皱了皱眉,走出去,发现客房的门开敞着。
客房里空荡荡的,床单铺平了,被子叠得整齐,只是人不见了。
小姑娘已经走了。
床头柜上,有一张便签纸被台灯压在底下,写着——
我有事,先走了,谢谢温总。
:)
字下面画着笑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温予冉想着,莫名又觉得有些头疼。
昨天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惦记着小姑娘淋了雨,怕人生病,就依着小姑娘的性子把人带回了家。都带人回家了,还什么都没做。
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态度,保持什么样的距离,这些温予冉心里都还没数。
她眯着眼看了眼时间,想到公司今天上午还要去趟公司,便决定把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先放在一边。
温予冉到公司之后,先叫了几个主管开了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