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开到了郊区一栋偏僻的小别墅的地下车库里,仁王下了车上了电梯直接去了顶层的卧室。这里是他第一次来,不过发消息给他的人也提前定好了具体的地点。卧室没有人,他就自己去浴室洗了澡,洗干净以后又自己掀开被子准备休息。
半睡半醒的时候有人掀开被子。
仁王自然而然就侧过身,接受了一个落在他侧颈的吻。
灯没有打开,来的人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凉意。仁王任由一双冰冷的手从他的浴袍里伸进去。
那里面什么都没穿——这是当然的。待客的礼仪不是吗?
有时候仁王自己也觉得自己别扭,还有一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管怎么说,他得到的都要大于他付出的。至少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是这样。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想这个,反而全身心投入到这一场□□里去。
他侧卧着小声抽气,去应和拥抱他的人。温热的亲吻不间断地落在他的耳后。
偶尔温柔也过了头了吧。
仁王有些自嘲地想。
理智的讲,他觉得没必要这么温柔。虽然他知道那个人没有布局的意思,但过度的温柔实在是很容易让人陷入不应该有的情感里。
而他们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
甚至他是弱势的那一方。
但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就好了。
仁王想起前一天的事。他在公司的会议室,和其他几个人开了最后的解散会议。
解散团体这件事他们其实计划很久了。
并不是团员不和,就只是,公司承载不了他们的野心和能力。
他们有能力往上走,而公司没有资源。合约也是不符合劳动法的那种,当然业内经纪公司也是差不多的模式,毕竟偶像从来是最底层。
有能力的人,会想要挣脱桎梏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于是计划着解约,打官司。
而最开始拿出反抗公司的钥匙的人,其实是仁王。
可最后留在公司的,也只有他一个。
“因为对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仁王说。
公司已经没有办法挟制他了。他的合约已经是最宽松的模式,而资源也不会通过公司的渠道,甚至公司需要他这个“门面”摆在前面。
“不过sweetie这个名字,不会在怀旧向企划以外的地方出现了吧。”丸井其实是最冷静的那一个,“那么,仁王,你和柳生写的歌呢?版权在公司还是在自己手上?”
“在公司吧。”柳生犹豫了一下,“我们三个以后不能再唱了。”
“不一定。”仁王伸出一只手摆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很轻地用两根手指交错着敲了敲桌面,“版权我可以去拿。”
“……你要花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吧。”切原吸了一口气,“这怎么可能是钱的问题。”
会议室里有了一阵子的沉默。
再开口时,柳生的语气有些冷。他问:“仁王,你还打算去求那个人吗?”
“噗哩。”
这大概被柳生当做是默认的信号。
一贯温和有礼的人难得表现出了愤怒:“你现在完全可以脱身了!”
“你就当我尝到甜头,不想走好了。”仁王回应的很随意,“也没什么不好。”
“仁王雅治!”
他其实有更直接也更真实的说法,比如“想走就走,哪来那么便宜的事”。不过对着其余几个人,他还是宁愿表现得更自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