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看热闹的众仙神拍案叫好,今个儿宴庆,众仙神看热闹不嫌事大,挤眉弄眼地起了哄,一时间大殿之内雀喧鸠聚人声鼎沸。
倒是天越帝君,依面色不改斜靠在榻上,他双目微眯,像是快要睡着了一样。如此美人主动示好,天越帝君依旧坐怀不乱,殿内起声便也慢慢平息了下去。
绥月公主得不到回应,浅浅一笑,不急不恼地会到殿中央,继续跳之后的舞。
渝峭摇了摇赫安的衣袖,道:“那位女仙是谁,这般有胆识,竟然调侃帝君?”
赫安慢慢握紧手心,回道:“西海的绥月公主。”
“她便是绥月公主?”渝峭道,“我听闻西海临近魔界,千万年以来都在抵御魔界的侵害,西海各个都是勇猛战将,绥月公主更是年纪轻轻便成了经过女将……”渝峭喋喋不休,没有注意到一旁赫安的脸色越来越差。
殿中女子一舞毕,大殿内瞬间掌声雷动。
渝峭还欲夸赞绥月公主的舞蹈,转眼竟看见桌案上多了几壶空酒壶,再看赫安,双目朦胧,迷登登地盯着手里的白瓷酒杯,下一刻,赫安直接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水。
赫安恍恍惚惚接收到了渝峭的眼神,呵呵笑道:“仙子……仙子方才……说什么来着?”说着,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去。
渝峭忙搭手扶住赫安。
赫安喝的这酒,是天界的酒仙前阵子才酿出来的石榴花酿,酒醇味甘,酒性极烈,浅尝辄止则没什么,但像赫安这般猛灌很快就会醉。
绥月公主一曲舞罢,赫安已然在喝第四壶石榴花酿了。他已经坐得这么远了,但不知怎地却能十分轻易地捕捉到大殿之上天越的身影。他看到绥月公主对天越献殷勤,心有不甘。他原本已经打算离宴了,看到眉目含情的绥月公主,竟不愿起身了,气闷之下,端起石榴花酿一饮而尽。石榴花酿味道酸甜爽口,赫安觉得好喝,不知不觉喝多了,这才成了渝峭现在看到的这幅醉醺醺的模样。
赫安喝得七歪八倒,若不是渝峭撑着,他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渝峭掰开赫安的手,将他手中还有一半酒的酒壶夺了过去,他叨叨道:“司怨仙如何能喝成这样?”他皱了皱眉头,倒了些石榴花酿抿了一口,瘪嘴道,“呸,太酸了,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司怨仙居然喝了那么多?”
醉酒的赫安脑子里早就乱成一堆浆糊了,没法思考渝峭跟他说了什么,打了个酒嗝,就要去抢渝峭手里的酒杯:“给……给我,还要喝……”他说话已经说不利索了,满脑子都是酒,只要喝了酒他就什么都忘了。
渝峭还是个少年,不擅长对付醉鬼,他努力把酒壶摆远了些,遂问道:“司怨仙住在何处,我先送你回去。”
喝不到酒的赫安不大高兴,噘着嘴呢喃:“还要……喝……嗝!”
“不能喝了,”渝峭劝道,“司怨仙都醉成这样了,我送你回去。”
赫安似乎听懂了渝峭不给他酒喝,一把推开渝峭,道:“我……没醉,不给就不给……我自己……回去……”
赫安艰难地爬起身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渝峭见状慌忙去扶,却又被赫安推开了。喝醉了的赫安只记得就是眼前这人不给他酒喝,他很记仇,不想让这人碰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道:“我能……我能回去。”
随后不等渝峭回应,便跌跌撞撞地往殿外走去,途中撞到了好几个仙使,好不容易才出了大殿,扶着柱子下了楼梯。
赫安意识模糊,他觉得眼前的景象都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