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眸光幽幽沉沉,忽地一把将少年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紧紧地箍着少年的腰。
少年简单的一句解释,却叫他心头发颤。
他知道,在少年心里他是最重要的。
可当少年用行动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来,他还是深深震动。
他想,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栽在小孩手里了。
却也甘之如饴。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亲着小孩的发顶,道:“我没有怪你……只是这样的事等我们结了婚,有的是机会。”
听男人提到结婚,叶汀也顾不得去想吃不吃的问题了,有些紧张地揪着男人的衣袖,结巴道:“结……结婚?”
“是啊。”贺景笑了一声,掐了把他水嫩的脸,“你不想和我结婚?”
“当然想!”叶汀想也没想便答。
他原以为只是开始恋爱,男人却连结婚都想好了!
叶汀晕陶陶的,感觉自己要被惊喜砸晕了。
后来他迷迷糊糊的,被贺景哄着,不知不觉便在贺景的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叶汀回想起夜里贺景近乎于承诺的话,心头欢喜,人还没醒彻底,便先抱着贺景亲。
贺景微笑着回应他,摸摸他的翘起的头发,道:“先去洗漱。”
在少年洗漱时,他叫了早餐上来,吃完后他也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留下等杨选阳和律师到来。
不多久,门铃响了,叶汀立即站起来,道:“我去开!”
这次他非常乖巧,趿了拖鞋再蹬蹬地去跑开门。
结果门口并不是杨选阳,而是送花小哥,递给他一束桔梗,让他签收。
叶汀微愣。
他昨天给男人送的就是桔梗,而今天男人也回他一束。
真诚不变的爱……这是男人给他的回应吗?
他签了字,将门关上,抱着花站在玄关口,忽然之间泪如雨下。
在他十八岁的生命里,许多事他来不及去想,许多事都是未知,可只要想到能和男人过一辈子,他便觉得人生好圆满。
他控制不住眼泪。
贺景见少年一直没动静,出来寻他,见少年抱着花怔怔地站在那里,手背还揉着眼睛,他神色微顿。
花是他昨晚定的,本也只是向少年表达他的心意,却不曾想少年抱着花,感动得跟什么似的,竟然还哭了。
少年对自己的爱意,恐怕远比他所看到的还要深。
他敛了眸光,上前将人揽在怀里,柔声道:“一束花而已,你哭什么。”
叶汀不答,只默默地望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蓄满了泪,
贺景轻轻地替他揩去眼泪,低头亲了亲他眼角:“好了,去换身衣服。”
刚刚少年跑去开门,他才想起少年没有换下睡衣。
少年穿着宽大的t恤,跑动间领子滑到肩膀,露出一大片白,晃着他的眼。少年下身只穿了短裤,被t恤盖住,仿佛没穿一般,一双白嫩笔直的腿不知多诱人。
他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叶汀去见自己以外的人。
叶汀低头瞧自己,没觉得睡衣有问题,但男人坚持,他只能乖乖听话。
他边走去更衣室边暗暗腹诽,果然是老干部,恐怕自己穿长衣长袖,男人才会满意。
又想到这是男人占有欲,他心下又甜滋滋的。
换了衣服,他听见客厅里传来说话声,开门出去,便看到杨选阳带了两个律师坐在贺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