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汀从不隐瞒自己对贺景的喜欢,作为他的好友,温言自然也知晓。
“嗯,怎么了?”他道。
“我……”温言在那边又迟疑了片刻,道,“没什么,我叔叔回来了,晚点聊。”
叶汀看着黑掉的屏幕,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这好友平时不是扭捏的人,怎么今天却一直在支支吾吾?
温言确实是遇到了烦心事。
他奶奶病重离世,爷爷伤心过度,三天后也跟着奶奶一起走了,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偏偏爷爷的几个弟弟不安好心,想争夺爷爷奶奶给他留下的小破房子。
葬礼那天,亲戚在灵堂闹事,将他推搡在地上,他后脑勺出血,无力回击。
他更怕爷爷奶奶不得安息,便想息事宁人。
正要签下文件,温学礼带着手下走进灵堂。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却也肃穆,一副生人勿近模样。
他捧着一束白菊,走到爷爷奶奶的遗像前,将花横放在桌面上,给爷爷奶奶上了三炷香后,转身看温言,道:“我叫温学礼,是你远房叔叔。”
温言错愕不已。
那些亲戚见温学礼气势凌人,还带着保镖,再不敢像欺辱温言那样跋扈,很是畏惧地缩在一旁。
温学礼却也没有放过他们,叫律师过来,该送警局的送警局,该处理的处理。
顷刻间,那些亲戚便已被处置好,那个又破又旧的房子自然是保住了。
温言当时整个人愣愣的,直到灵堂里只剩下他和男人,才回过神来。
男人话不多,叫手下安排下葬事宜。
之后他又陪着温言去墓地,送了爷爷奶奶最后一程。
待葬礼结束,男人便跟他说已经买好机票,叫他两日后一起回港城。
一切都那么突然。
温言原本不太相信男人是自己叔叔,毕竟爷爷奶奶穷苦了一辈子,怎么看都不会与男人这样富贵的人家有亲缘关系。
他虽未听过温学礼名讳,却也知道港城温家的地位。
可男人拿出了族谱,证实他们确实是远亲。
之后温言打包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和男人一道去了港城,他甚至都来不及和叶汀告别。
好在男人承诺,待过完暑假便送他回来继续学业。
去了港城,他住进了温学礼的家,被称为小少爷。
温学礼平日里忙,对他却不错,给他黑卡,也不限制他自由,仿佛他真是亲戚家的小孩。
温言很感激男人的收留,十分乖巧懂事,从不给他找麻烦。
这样相处了一段时间,倒也熟悉了几分。
只是那一晚,温学礼不知是什么聚会,喝多了被送回来,温言照顾他时,被迷迷糊糊的他压倒在床上。
第二日男人已不记得晚上的事,而温言后面痛了几天,却不敢表露分毫。
他很是纠结,他和温学礼叔侄,发生这样的关系,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