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月大惊,道:“怎么会?!哥儿,严不严重,要不要告诉老爷,找个大夫帮你看看。”
顾惊泓一边在内心唾弃自己,一边又做出一个多愁善感的哀怨表情,道:“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苏小娘生了儿子,这顾府以后都是她的,我不过如那浮萍一般,上次你站在门口也听到了,她们说要将我随便配个人打发出去……”
顾惊泓想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但是他努力好久都没挤出来,只能放弃低头表现出‘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难过道:“这个节骨眼上,我失忆的事情哪里敢说出去呢!到时候还不知道那苏巧月要如何对付我呢。”
虽然失忆和苏小娘对付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显然顾惊泓的演技征服了佩月,佩月果然焦急道:“那我们怎么办呀!哥儿。”
顾惊泓又一脸坚强笑道:“没什么,我不怕她,你们会帮我的,对吗?”
内壳三十岁的顾惊泓叔叔十分不要脸地骗取了十五岁的无知少女的信任,勾起了她无限的忠诚和战斗的血性,佩月看着他们哥儿,眼神坚定道,“哥儿有什么吩咐我的,我一定会好好完成!”
顾惊泓道:“以前我和顾华荣在家里见过面吗?”
佩月道:“哥儿怎么这样说自己!哥儿如此守礼,怎么会随意在家中见外男!每次见面都是在城北的戏园子里,哥儿和顾公子最喜欢看《西厢记》,所以每逢每月初九和廿五,戏园子里唱西厢的日子,哥儿都会和顾公子去戏园子,顾公子会在二楼的包厢中等您。”
顾惊泓心中冷笑,崔莺莺待月西厢下,只怕原主分不清现实和戏里了吧,将那贾琏当成了张生。
佩月道:“哥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惊泓道:“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佩月如今一腔热血正愁没地方洒,闻言道:“哥儿尽管说!”
顾惊泓道:“我想让你去伺候珊儿,做她的一等女使。”
佩月眼泪一下子又涌出来,道:“我知道我今天犯了错,我会改,哥儿别不要我!”
顾惊泓赶忙拍了拍她的头,安抚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就不要你了,今天打了你,我心中也很痛,听大夫说你没事了,赶忙就来看你了。”顾惊泓的嘴,骗人的鬼。
佩月一听,心中颇为慰藉,但还是委屈道:“那哥儿为什么要将我送到珊姐儿那边去。”
顾惊泓道:“这便是我对你的信任了。前几日,珊儿肚子痛的事,你知道吧。”
佩月点点头,珊姐儿半夜腹痛发热,还叫了郎中折腾了半宿,才算没事。
顾惊泓凑过去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就是苏小娘干的!”其实是因为珊姐儿冬天贪凉,多食了果子的缘故。
见佩月不说话,顾惊泓又沉痛道:“我娘临走之前,将珊姐儿交给我,如今我自顾不暇,无法分心照顾她,前几日晚上我娘托梦还指责我了,半夜我醒来又哭了一回。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又是个心细的,我如今又无人可用,只能忍痛割爱将你送去照顾珊姐儿,况且珊姐儿如今还小,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我们终归还是早晚在一起的。”
佩月听了他这一番剖白(卖惨)之言后,立马就答应了,道:“哥儿,你放心,我定然会好好照顾珊姐儿,绝不叫她再受人加害。”
顾惊泓感动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最忠心的。”这几日通过观察,他发现不止原主傻白甜,就连原主屋子里这些丫鬟也各个都是天真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