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那女人说的多半是真的,但是刘家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证据谁也没有办法,最终,知府大人还是将七万两白银判给了刘家人。
公堂之后,知府和顾祈尧寒暄两句之后,便离开了。
顾祈尧四处找顾惊泓,便看见他和刘家人在交涉。
走进的时候,听到刘家人道:“方才知府大人已经将我弟弟那七万两判给了我们,现如今你们有什么理由不给我们。”
顾惊泓一脸冷漠,道:“官府有官府的法度,我钱庄有钱庄的规矩,没有存票,就是不能取。若这口子一开,有人在我们钱庄里存了钱,他什么阿猫阿狗黑心烂肺的亲戚都空口白牙来取钱,叫我们如何应对!”
那刘成的哥哥:“你!”
钱庄管事道:“刘大掌柜莫要生气,我们哥儿年纪小,平日里被我们老爷惯坏了,只是他说的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如今我们老爷不在,我们谁也不敢做主开这个口子。”说着,他给那刘成的哥哥使了个颜色,小声道,“存票不是现成的吗?”
那刘成的哥哥转头便看见刘成的外室怒瞪着他,他怒瞪回去,道:“你快将我们老三的存根拿出来!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偷盗!!!”
那外室丝毫不惧,迎着他的目光,怒骂道:“黑心烂肺的东西!为了七万两银子,连自己弟弟唯一的后代都不让入宗庙,你也不怕成哥晚上来找你吗?你告去吧,反正如今我什么也没有,去牢里至少还有口吃的!”
那刘大横眉竖眼要再战,却看到钱庄管事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刘大掌柜切莫将她逼急了。”
为了七万两银票,受点气也是值得的。那刘大沉声耐心道:“方才对不住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将银票给我们?”
顾祈尧看到顾惊泓默不作声伸开手给那女的比了个五的手势。
那女人啐了他一口,道:“见钱眼开的黑心货!若只是老娘,才不稀罕那些钱,只是这孩子是你们刘家的,日后我还要孤身一人抚养他,你将从那七万两里拿出五千两充做抚养费给我,也算替你弟弟保下一个血脉,你也算当了回人!”
刘大刚要发怒,却见钱庄的老板不动声色点点头,又想到,七万两马上就要成他的了,就是给这女人五千两又如何?于是便道,“我可以给你五千两,但你必须保证以后再不来清河!”
那女人白了他一眼,道:“你请老娘来,你老娘也不来!”
七万两风波落下之后,那女子冲着顾惊泓遥遥福了福身子,便跟着管事离开去取钱了。
顾惊泓找到顾祈尧,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顾祈尧没忍住问道:“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然不会一声不响拿着存票想要独吞那七万两,你为什么要帮她。”
顾惊泓笑道:“难道那刘大就是个好的,他原本可以将将那女子和刘成的儿子接到府里,也算给他弟弟留个血脉,但他为了独吞七万两竟连自己的兄弟的儿子也不认,谁比谁高贵呢!况且如今世道,女子本就比男子艰难。”
……
晚冬深夜,寒月将墨色的天空照得透蓝,只有梆子声响,顾华荣摇摇晃晃从妓馆里出来,一脸餍足,走在空荡荡的街上,顿时觉得这几日在别处受的闲气都一扫而空。
路经一个小巷子时候,突然被人套住了头,堵住嘴,拖到了一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