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尽一个大奸臣党同伐异的本职工作。
这么嚣张,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人果然按捺不住了。
凌致已经在谢大奸臣的府邸前踩过好几遍点,摸清了岗哨的换班时间。趁着午夜,人困马乏时,顺利的找到了谢然住的那间,谢然睡觉时从来都是留灯的。
整个房间灯火通明,这也方便凌致看清里面的情况。第一眼就是满屋的金银珠宝,玉雕古董,凌致不禁暗骂这个奸臣,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只是巨大的玉屏风挡住了屋里的人,凌致也不知道他睡熟没有。紧了紧手中的短剑,凌致心道:哪怕他没睡,难道我还打不过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短命鬼吗?在他开口喊人之前杀了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好,这人头还挺值钱的呢。
想到这里,凌致也就推开了门,精美的雕花镂空木门平日里保养的极好,大概经常上油,此时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声,让凌致松了一口气。无声息的往屋里走去,绕过昂贵的玉屏风,看向软榻上的人。
那人斜倚在床上,歪着头睡着了,手里的书滑到一旁,长发如墨,流水般披散下来,挡住小半张脸。纵然一脸病容,脸上有些苍白,却反而更显妖艳清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峻魅力。
凌致看得呼吸一窒,以前也曾在宴会上见过他,那时却没有留心,没发现这走狗奸臣长得这么好看。
这人倒也果真如传言那般病入膏肓了,纵使是睡梦中,也仍旧紧按着胸口,指尖都用力到发白了,紧皱着眉,一脸不舒服的表情。凌致想着:看来也活不长的,那就提前送你这狗官上路吧。
想到这里,凌致缓缓拔出短剑,不让它发出声音。
突然一阵风吹过,屋里的灯同时熄灭,四下立刻一片漆黑。
凌致吓了一跳,周围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稍一迟疑,就不管不顾的拔出剑对着软榻一阵猛刺。但立刻又停下来,这手上的感觉,分明不是刺中了人的感觉,那,榻上的人呢?凌致不禁毛骨悚然。
身后突然发出一声轻笑,紧接着他就感觉手上的剑发出一声脆响,生生折断。凌致吓出一身冷汗,但仍旧反应极快,摸着黑,依照记忆中物品摆放的位置,轻巧绕开障碍物向门外逃去。
谢然已经比他更快的离开房间,似是故意在院子里等他出去,免得在屋里打斗,摔坏了他的玉器和古董。
满月如明亮皎洁的白玉盘,月光照亮整个院子,凌致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人,那人竟然还有时间,摸着黑给自己披上一件大氅,此时正冷冷地看着凌致,那张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苍白,却也更加妖冶,不显得阴柔,反而带着一种桀骜和侵略性。此刻正似笑非笑,仿佛在嘲讽凌致自不量力。
凌致见无路可逃,立即将被谢然折断的剑翻转,挽出一个剑花,断剑也好过什么都没有,他还就是欺负谢然手无寸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