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求我?”谢然狐疑的看着满桌饭菜,再看一看凌致略带笑意的样子。虽然只是浅笑,却自带一番风韵,那样子可爱极了,谢然忍了又忍,才没有伸手摸一摸他白皙的脸颊。
“是,我……我是想,过几天元宵节,我想去灯会。”
谢然看着好感度界面,好感度仍然不到一半。可凌致这样子却十分亲切了。
只是灯会吗?
谢然想过,如果他开口,那杨太傅的命,他自可以想想办法保住。
“就这事?”
“嗯。”凌致似乎扭捏了一下“还有,我,我想要你那个玉佩,就是上面雕着双鱼的个。”
谢然愈发觉得诡异,但面上平静,微微笑道“难得你喜欢,送你便是。”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要你想要,我所拥有的又有什么不能给你?”
这话是否太暧昧了?是男子说给爱人的吧?凌致心里想着,在谢然毫无杂质的温柔目光下,脸微微发红,心脏也不由自主的跳的快了些。
难道他对我有意?
不,不可能的,且不说他是否也断袖,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看上我?也罢,还有要紧事,这些以后再想也不迟。
“可以现在就给我吗?”凌致脸上的期盼十分真切,像一个等着糖的孩子,即使知道早晚能吃到糖,也总想更早拿到。
“瞧你心急的。在我书房里,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凌致看了看周围的婢女,谢然吃饭时不喜他人服侍,因此婢女都站的较远,等谢然吩咐他们才会上前。
凌致的小动作他们自然也看不见。
只见他若无其事的端起谢然的杯子,看似在给他添茶,袖中的小纸包轻轻一抖,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落入水中便了无痕迹。
那是他刺杀行动之前,那些雇他的朝臣们塞给他的蒙汗药。他那时还在想,一个见血封喉的杀手哪有机会用这个,他还是更看重同时塞给他的那些剧毒。
但朝夕相处,谢然待自己又确实很好,凌致心里也不是特别想谢然死的,因此最终还是没有用那些剧毒。
谢然回来时,就发现自己的杯子被人动过了。他有个小习惯,总爱把雕花的那一面朝向自己。可现在那一面朝左边了。
谢然不动声色,把玉佩递给凌致。没有碰杯子里的茶水,而是拿起碗筷开始吃菜。
凌致心急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好食不知味的跟着吃饭。
“系统,他给我下的什么药?”
【宿主大人,是蒙汗药,不会让您有生命危险。】
谢然端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凌致明显松了一口气,只等药效上来,他就可以去报个信,最好亲自送走杨太傅,那时候天大地大,谢然肯定找不到了。
这么想着,谢然突然站起身来,力道之大将身后的红木椅子狠狠撞翻,发出一声巨响。随即身子摇晃了一下,一手紧紧按住腹部,另一手撑着桌面才勉强站直,脸色一片惨白。
凌致一惊,发觉这不太对劲。蒙汗药发作是这样吗?
却见谢然那撑住桌子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凌致低着头时恰好能看到。随即凌致抬起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谢然眸中闪射出的神情尽数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凌致所没见过的,不是怨恨,不是愤怒,而是失望。
片刻后谢然趔趄了一下,随即往后一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