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定金到底给不给？他爪子伸出来这么久，五条鲜鱼呢，给一个五角星滥竽充数怎么可能。
混蛋和顾长明的交易谈妥后，他回到了张亦世的病房。
秋时随手把五角星扔在顾长明的衣兜，顾长明先帮他收着，等他哪天心情好，爪子一挥，数额随心所欲的写，全当练习狂草。
赶往小学的路上，秋时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顾长明聊天，讨论失踪的孩子在哪儿，凝视张亦世的目光属于谁。秋时隐隐感到，这事牵涉的人不少，随着秋时和顾长明介入，恐怕要闹出大动静。
秋时怕麻烦，但也不怕麻烦，大不了捅破了天，他们溜快点儿，反正顾长明足够警觉，速度又快。
顾长明站在街对面，不远不近地观察这所小学。
学校占地面积并不大，新修的教学楼在前，崭新的大楼撑起学校的门面。而旧教学楼在后，隐在新教学楼的后方，藏起自身的破旧气息。
张亦世给的符纸，力量轻微波动，它对应的方向正好是这所学校。如张亦世所说，白天的学校不见异样，直到夜幕降临，变化才会发生。
然而，秋时他们打探的情况和张亦世的说法不同。即使是白天，照样有冰冷的视线落向秋时他们，不止一道视线。
旧教学楼的窗边没有人，可偏偏，秋时知道有人站在那个地方看着他们。秋时和顾长明观察学校的同时，有人也在暗中观察秋时和顾长明。
秋时思来想去，导致消息出现偏差的原因兴许在于张亦世的自身能力。
张亦世说白天感应不强，夜晚更明显，未必真的是白天收获少，而是这样的微小气息，张亦世发现不了，他的敏锐程度不够探寻真相，以至于真实情况和张亦世认为的有一些区别。
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旧教学楼凝视外界的视线一直存在。只不过，张亦世在白天判断不准确，到了晚上，气息变得浓郁，他才真切感受到异样的到来。
张亦世接下这事，帮一位无助的母亲，他是好心做善事。秋时不评价张亦世的能力高低，他不在乎消息的偏差会不会给他们造成危险。
他也好，顾长明也好，哪怕打不赢，跑肯定跑得赢，更何况，秋时坚信他们打得赢。
而且，张亦世说对了一部分，夜晚的学校真的比废弃医院凶险，比张亦世预计的更凶险。要不是有秋时和顾长明代替他走这一趟，张亦世独自应对，逃不掉的可能相当高。
秋时他们没在学校附近停留太久，确切的情况等晚上再仔细查看。
顾长明转身那会儿，秋时眼角的余光瞅到两人，不算熟人也不算完全的陌生人，那对双胞胎姐弟在小学门外。
之前在筒子楼，双胞胎姐弟见到镜面浮现的大鼓，他俩慌忙开溜，嘴里嚷嚷着要和张亦世再决胜负，双方能不能再比试根本说不准。相比再次比试，秋时怀疑他俩回家挨揍的可能更大。
挨揍有，自由还是有，这不，双胞胎姐弟又溜达出门了。这次，他们脖子上还戴着羽毛项链，手里却没了小鼓，估计已经被没收了。
双胞胎姐弟围着学校转了转，好像在研究什么，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讨论了几句，他们看着学校的目光从沉思犹豫逐渐转为自信坚定。
双胞胎姐弟的出现，使得旧教学楼的视线不再关注秋时和顾长明，视线落在双胞胎姐弟的身上。
傍晚，填饱肚子的秋时和顾长明再一次来到小学附近。不知是不是变天降温了，夜风带着不符合季节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