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时和顾长明说好要胖揍对方,但他们并没有自动自觉的找人。找人跑得累是一方面,存心无视对方是另一方面。完完全全的无视,当对方不存在,具有超强的精神杀伤力。
任由你如何蹦跶,始终对你视而不见。
既然对方拍了照片,说明对方一直活动在他们附近,迟早会动手。一旦对方行动,伸多少爪子,秋时就剁多少爪子,斩断对方的傲气。
按照最初的计划,秋时他们近期应该再去一趟筒子楼,到老奶奶家炒菜做饭,顺便打听一些失踪案的消息。
可惜,变化来得太快,他们被人盯上了,再和老奶奶见面反而不好。危险会跟着他们进入筒子楼,进入那位老人的家里。目前最安全的做法,是近期暂时不见面。
接下来的日子,秋时仍然每天和顾长明一同外出,寻找魂魄碎片的下落。他们路过筒子楼时,秋时下意识瞅了一眼那个老旧的小区,自杀案转眼被大家遗忘,没人再提起。
类似的案子每天在各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数不清的死亡,数不清的新生,没人能记住多久,关注多久。人有生老病死实属寻常,可是死与死有区别,被迫换取亡魂回归的死亡不是小事。
情况如果继续蔓延,势必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失控。秋时不懂,地府有没有察觉异样,为什么还没派鬼差解决这些恶鬼。
秋时的视线上移,筒子楼四楼的第二间房间,窗外有一只乌鸦。
乌鸦并不罕见,城里有各种鸟类出没也不稀奇,怪就怪在这只乌鸦长得非常有特色。乌鸦通体漆黑,泛着锦缎般的光泽,双眼如同宝石,最醒目的是,乌鸦头顶立着一戳白毛,白毛长成了心形。
秋时:“……”
这傻鸟是被谁坑了,剪个这种发型出门。
秋时发现了乌鸦,乌鸦也发现了秋时。秋时回过头,没理会这只乌鸦,他趴在顾长明肩膀上打盹。
乌鸦盯着他们看了几眼,很快展开翅膀飞上天空,不远不近的缀在秋时他们身后。
几分钟后,秋时猛地一回头,乌鸦赶紧停在树枝假装觅食,低头啄了啄树叶。几分钟后,秋时又冷不丁一回头,乌鸦慌忙落在栏杆上,偏头装作梳理自己的羽毛。
这一路,秋时扭头一次,乌鸦停一次,秋时回过头,乌鸦又急忙跟上前。秋时扭来扭去,扭得脖子痛,他抓了抓顾长明的衣领:“我们被一只傻鸟跟踪了。”
听到这话,顾长明忍不住嘴角上扬:“坚持不懈跟了一路,不容易。”
从他们路过筒子楼开始,这只乌鸦就盯上了他们,一路跟到底。乌鸦的伪装极其粗糙,演技完全不过关,动作僵硬不自然,不是一只合格的跟踪鸟。
不一会儿,顾长明转身走进一处安静的小巷,乌鸦犹豫两秒也跟进了巷子。
很快,乌鸦遇到了麻烦,他跟丢了,一人一猫不见踪影。乌鸦心急地四处寻找,他找着找着,突然浑身一僵,铺天盖地的惊悚笼罩住他。
乌鸦慌忙后退,可惜他迟了一步,墙头上一道身影“嗖”的逼近,高高跃起。乌鸦来不及飞远,他爪子一沉,翅膀一痛,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被一只猫抓住了。
救命,救命,有只猫要吃他。
乌鸦奋力地拍打翅膀,挂在他身上的小橘猫个头不大,偏偏死沉死沉的,比巨石还重,硬是把他拽到地面,他丧失了空中优势。
乌鸦瞄到橘猫眼底闪烁的寒光,乌鸦心惊肉跳:“等一下,你不能吃我,我是鬼差!”
他是一只有公职的鸟。
他发现橘猫一脸的不相信,他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