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时默默地望天花板。
蜡烛可以分开,你怎么不早说?早点烧掉血人不好吗,非得在血人堆里刷动作灵敏度?
顾长明猜到秋时的吐槽,顾长明笑着摇摇头,他不怎么在意那些血人:“他们不重要。”
他要烧另外的东西。
顾长明抬眼望向前方,他站在过道的尽头,前面没有路,他正对着一扇小窗,旁边是下楼的楼梯。窗外漆黑一片,夜晚的老旧小区比平时更加安静。
不一会儿,一只乌鸦合拢翅膀,落在小窗户上。
同样是乌鸦,这只乌鸦和鸦九有明显区别,鸦九头顶有一戳心形白毛,这只乌鸦和一般乌鸦几乎一样,浑身黑羽毛。
乌鸦一脚迈进筒子楼,他看了看顾长明和秋时,微微扬了扬脑袋:“这些不是你们该管的事情,你们可以走了。”
秋时紧盯着面前的乌鸦:“你是谁?鬼差?实习鬼差?”
乌鸦很是得意:“算你有点眼力,看得出我是鬼差。什么都不要问,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
秋时仍然盯着乌鸦:“你的令牌呢?”
“令牌?”乌鸦不屑,“本鬼差的令牌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看的吗?赶紧走,别总想着到处捞好处。有些人惹不得,有些祸惹不起。”
秋时的爪子蠢蠢欲动,他再也不说傻鸟很傻了。就算傻鸟的脑袋被鬼门夹了,也比眼前这个家伙好。这家伙这么嚣张,不怕被人打死吗?
秋时见顾长明没反对的意思,他果断扑上前,分不清敌友的先揍一顿再说。傻鸟都知道拿出令牌,证明自己的实习鬼差身份,面前这只乌鸦可信不可信,恐怕真是天知道。
他们前脚刚到,这只乌鸦后脚就到,秋时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鸦九傻,秋时怕揍得鸦九更傻,他难得抓到一只不表明身份的乌鸦,猫爪子终于能过过瘾。扑乌鸦可有趣了。
几分钟后,一只乌鸦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角:“别打了,别打了,我是鬼差。你怎么能打鬼差?”
“鬼差?”秋时一脸淡定的甩了甩爪子,“你的令牌呢?”
乌鸦眼泪汪汪的取出一块令牌,递给秋时,秋时看也不看随手丢给顾长明。
顾长明点燃令牌,令牌转眼烧成灰:“假的。”
不远处,老奶奶家的门打开一道缝,某只乌鸦探出脑袋,他瞧见蹲在墙角的另一只乌鸦,他头顶的一戳白毛不自觉地抖了抖。
好惨,那只乌鸦的羽毛被抓掉了好多,都秃了。
下一秒,某只乌鸦淡然地关上门,他的任务是守护老奶奶的,别的不归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