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说了,我跟幼恬姐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天你问我我是什么人。我跟你解释了自己是怎么认识她的。我和她没有在一起过,你忘了,那时她是有夫之妇。”
方姜半信半疑,现代人的道德观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已婚。
周至又说:“你要是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可以告诉你,是啊,我喜欢过她,很喜欢,甚至可以说爱她。唔,要不是爱,我一定会不管不顾告诉她。如果你问我她是不是喜欢我,我只能回答你,我不知道。我们从没谈过这个话题,她离婚我也是在新闻上看到的。官司之后,我和她就没了联系。嗯,你应该知道官司了吧。她是个演员,公众人物,我不可能把我和她有私交的事告诉任何人。将心比心,方姜,你愿意我告诉别人我们俩的事?”
“我们俩有什么事,什么都没有!”
“好好好,什么都没有。”看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二十五分了。
“怎么,要赶我走?”方姜自己先站起来,踢她一脚,“走就走,我自己会走。”
周至揉着腿,哭笑不得。“姑奶奶……怎么会赶你走。十点半我和人约好了谈事情。你先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等你干嘛?用你几百年没开过车的车技送我回去?不想那么快升天也不想那么快回去的大明星摆摆手:“去忙去忙,你先去忙。”她歪歪斜斜踢掉拖鞋,就那么自说自话倒在周至床上,“我累死了,你谈完叫我。”
手脚快,躺下一气呵成,丝毫不给人说不的机会,也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假如她知道和周至约好谈事情的是冯因子,会不会是另一番说辞。
冯因子找周至谈的事情很简单,她有个朋友原先做传媒,现在开影视制作公司,需要便宜好用的编剧。可署名,可让出署名,按照业务量获取相应酬劳。条件不算好,但是是个稳定的外快来源。
冯因子也很直接。“听说你在写。你的受题材限制,很难搬上荧幕,除非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这就是说,你很难通过卖影视版权获益。一般来说,买版权看数据,你的数据,实在说不上好。最关键的是那些订阅收藏最多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从名字到文案到内容全都写着我是个沙雕,通篇废话、白话,语病连篇,逻辑不通,下面还各个说好看、经典。你委屈不委屈我不知道,我替你的和其他好的委屈。”
这话是客气了。
“数据简直是很糟糕。”
“收入一定很惨淡吧。”
周至忽然笑了一下。“你知道苟活这个词,苟活狗活,刚够带狗活,蛮有意思的。”
冯因子欣赏不来她的幽默。“写剧本可能比较辛苦,但是简单,越狗血越好,不需要逻辑,也不需要你为成品负责。你只要按照大纲来就好,有的是狗血可以参考。”
“你刚说完人家的狗血,又要我去写狗血?论狗血程度电视剧不比网文强诶。”
“不一样,不一样。写,你需要为自己负责,写那些,你只需要为雇主负责,而且收入是切切实实可以看见的。你考虑一下。”
挂掉语音,周至摇头,长长地叹一口气。
被人占据大床,只好趴在沙发上的杠开直起身看她,她不觉一笑。
这么一会儿功夫,方姜竟在她床上毫无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