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字,周至笑说:“看来时桢姐真的很气,平时有事没事都是小破作者,今天倒叫了我的名字,受宠若惊啊。”
“刁滑。”这话方姜没传。
“程亚那边不要紧吧?”周至主要关心这事会不会影响三空。
“都是律师在办,程亚那边没多少影响。不用担心小尼姑,只要她不干点犯戒的事被人看见,问题不大。晚上过来吗?”
周至想想说:“明天过去吧,晚上我要写东西。昨天想到个短篇,今天继续写。”
听这话的意思又要熬夜。方姜是不懂了,大白天不能写文嘛,非要到三更半夜日夜颠倒。要是跟父母一起住勉强可以说白天不清净,晚上没人打扰比较有思路。可周至是一个人住啊,杠开不管白天黑夜都是那样。“周至,你老实告诉我,你天天晚上不睡觉是不是在自杀。因为怕疼所以用这种方式?”
“……啊,不行了,我肚子疼,要上厕所。晚点再聊,么么哒。”
打电话还能借上厕所遁走。“这臭光头。”
第二天下午,周至老老实实地带杠开到方姜家里报道。方姜外出工作尚未回来,同孙春莲打过招呼后,她熟门熟路把杠开安顿好,坐在一楼的餐桌旁打开笔记本电脑。
嚷嚷着百合不值得,不想写百合,终于还是在填完所有挖的坑之后写了新文。
新文是短篇,讲述的是2069年女儿和母亲不合,母亲重病,赶去医院的途中遇到闪电,结果回到了几十年前,和尚未结婚生娃的母亲相遇相爱的故事。相遇最初,只觉亲切,观点一致,处处能说到一起去,十分默契投缘。且作为年轻女人存在的母亲和作为亲妈存在的母亲性情不同,女儿不知对方是自己母亲的情况下深陷情网。
内容涉及伦理,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平台向外发布。这类题材,一向是净网的重点对象。
净网净网,像是一场灾难,把所有的情色肉欲统统冲刷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周至不擅长写情色,但是她对乱伦题材情有独钟。
文字可以被阉割,但思想没有边界。
百合最早发展是从论坛自述贴开始的。那时同性恋三个字充满禁忌感,好像与世不容。永远都是“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我不是怕死,只是怕死了之后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的基调,所以那些真假难明的故事个个透着压抑与哀伤。
然而引人入胜引发共鸣的恰恰是这份压抑、隐忍与不可名状的哀伤。
周至还记得有个人的签名是:爱你,却没法和你在一起,所以我选择嫁给佛。
社会发展至今,欧洲大陆彩虹旗飞扬,多元化的文明之花在地球各个角落开放。尽管彩虹的文明种子被拦在国境之外,没能在神州大地得以栽种,同性恋三个字却早已失去了禁忌感与神秘感。因禁忌而来的隐忍、渴望和刺激,也随之减弱。
所以周至将目光投至能提供更多禁忌感的题材。书写禁忌的意义并不在于为禁忌正名,就像描写乱伦,其目的不在宣扬乱伦无错,乱伦的禁忌与起源复杂,其是非功过不在书写范围——她又不是写社会学心理学案例。与色情一样,乱伦也是为打破性行为与生殖挂钩的理所当然。不过是借着乱伦,书写爱情可以冲破一切障碍。
周至最喜欢写的部分,就是在深陷爱情后的两难之苦。像短篇里的主角,得到极大欢愉,以为收获心灵相通的恋人之后,发现恋人竟然是和自己关系不佳、时常吵架,深深厌弃的母亲,那种晴天霹雳,一盆狗血当头泼来的感觉,想想就觉得快意。
一方面是与生俱来集体无意识里对乱伦的恐惧,一方面是无法自制发自肺腑的爱恋。两边强烈情感的夹击下,势必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