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哥哥蠢萌蠢萌而不自知的样子,施章只觉得辣眼睛,好在他还是有一点同情心的,他咬断一根野草的茎秆,把茎秆断裂的头部戳向螃蟹的大钳子那里。
受到骚扰的螃蟹很快就松开了夹住范伦丁脚趾的大钳子,转而钳住这跟草茎。
接着,施章就松开嘴巴,把草茎吐掉。
不一会儿,螃蟹就跑掉了,施章没在意,而在意的范伦丁还在一下下地舔着他受伤的脚趾。
“呜呜,好痛。”范伦丁感觉他的脚趾头都要肿了,但还是感谢了弟弟的及时帮忙,不过,“弟弟,你怎么知道?这样好玩的就松开?”
施章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上辈子他连螃蟹都吃过,何况只是让螃蟹松开钳子。
他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就走了,笃定范伦丁很快就会忘了这件事,并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
而波比心里面也好奇满满,不过她一直认为这个弟弟总是奇奇怪怪的,再怪一点也没关系。
施章和波比都走了,范伦丁当然是跟上去了,果不其然,很快,他就把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
被螃蟹夹住的脚趾还在疼,不过现在痛楚已经不明显,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了,范伦丁跟在最后碎碎念:“妈妈说,待会儿就吃肉肉了,可我现在,肚子扁扁的,好像好像吃,可妈妈说,还要等,等到久久的,你知道吗?弟弟?”
问完施章,他接着又问:“妹妹?”
施章听得半懂不懂:“你说什么?慢点,我听不懂。”
波比本来不想理的,但听到有吃的,还是被范伦丁的话吸引住了,问他:“哪里,肉肉在哪里?”
范伦丁看到前面两个重要理他了,不禁道:“那只,那里大大的那个,妈妈说,要吃他的肉肉。”
向范伦丁指向的方向望去,波比就看到那只依旧待在原地的母牛,嘴巴微张:“好大,好多肉肉!”
“嗯嗯,多多的,给波比吃,给施章吃,给范伦丁吃。”说到最后自己的名字,范伦丁还强调地点点头。
波比想起刚才被范伦丁强行叫起的怨气,忽然道:“不给范伦丁,范伦丁,坏!睡觉,叫我,起床。”
不给范伦丁吃肉?天啊!范伦丁听到波比这样说,急的说话都有点打结:“不,不,不坏的!范伦丁不,不坏!给吃,肉肉!”
“坏,不给。”
“不坏!不坏!“
“坏,就是坏的。”
“不是的,不是,打你,我打你——”范伦丁急的朝波比冲过去。
“不给吃肉肉——”波比一边闪躲,一边笑嘻嘻地逗他。
“弟弟,你说,肉肉,给吃的,咳咳,咳咳——”范伦丁说的太快,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不,就不给,你吃——”波比看范伦丁被呛,停下来,转头大声说。
……
日已过午之时,母牛还是无奈地离开了,小牛的伤越来越重,在第二天的时候,已经连挣扎都没力气挣扎了。
牛群离开已经快有一天的时间,如果母牛还不赶紧跟上去,很有可能就完全没办法找到牛群,成为这片大地上的离群者。
没有族群的庇佑,母牛遭遇的危险就会成倍增加,甚至可能或不过几天。
母牛的离去立即让守在一边的那两只狼骚动起来,不一会儿,其中一只狼跟上了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