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少有点犯忌讳,吾兆集团不允许办公室恋情是外界都知道的,可自己儿子明知故犯,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因此,骆世华对高凡的态度便有点不大热络。
甚至,他都没在凉亭里站,只说了两句话,便进屋里去了。
骆夫人看到他的态度,瞬间心里畅快起来,转头再对上高凡,说话时,下巴都是微微扬起来的。
高凡倒是很无所谓,他跟骆世华毕恭毕敬打了招呼,全了礼数,等董事长一走,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泰然自若的喝茶。
倒是骆七,看到父亲如此冷淡,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多少能揣测出骆世华的心思,因此更感觉对不住高凡,实在应该提前跟父亲通报过情况,再带高凡过来,免得高凡受这样的委屈。
他握住高凡的手,贴在他耳边说,“你别介意,我爸就那样,严肃。”
高凡笑笑,“是的,每年他在年会上讲话,我都不看大屏幕上的特写,只听声儿。”
骆七顿时笑出来,拍了拍高凡大腿。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佣人来通报,说午餐准备好了,请众人移步餐厅。
骆七惦记着父亲冷待高凡的事儿,因此借口上楼换衣服,先带高凡走了一步,等把高凡安置在自己房里,他赶紧去了父亲书房,想去跟骆世华解释一下。
到了书房门口,门虚掩着,骆七能听见里面清晰的说话声。
仿佛是父亲的贴身助理邹明的声音。
“董事长,订了明早的航班。”
骆世华冷声问,“为什么不订今天下午?”
邹明顿了片刻,才说,“若订下午的航班,我们午饭吃完就要走了。”
骆世华说,“本来就是临时决定回来取东西的,逗留一晚,浪费时间。”
骆建七听出父亲话里有气,正想要不要进去说,好像时机不好,正这时,听到邹明劝道,“您又耍脾气,建七从未领人回来吃过饭,第一次,怎么样也要留下吃个饭,说说话再走啊。”
门口的骆建七愣了愣,他没想到私底下邹明和父亲说话这样亲近随便。
未等他细想,又听骆世华冷哼了一声,说,“小七是被他母亲惯坏了,明知集团有规矩,不能搞办公室恋情,他却非要如此,自律不及,怎么做表率?”
邹明又劝,“您也是太刻板了,公司里的人谁会那么没有眼色,说三道四?我刚才也打听了那人的信息,是分公司的一名主管,为人纯良,勤奋上进,是个骨干,并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再说,这是家里,不是公司,你也不必那么较真,一起坐一坐,看看人怎么样再说嘛,否则你心里装着这件事,上了飞机,也不踏实。”
骆世华叹了口气,道,“我是说不过你,凡事经你的嘴一说,都是道理,我总是没理的。”
然后是邹明清浅的笑声,父亲好像也笑了。
门外,骆建七有些发呆,一时不知是否该进去,等看到有人影往门边靠近,他才匆忙转身回自己房间。
进了房门,高凡见他神色不太寻常,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和董事长闹了不愉快?”
骆七摇摇头,说,“没事,我爸一会儿下楼吃饭,你不用紧张,一切有我呢。”
高凡笑着帮他理了下衣领,“一切有你?难道饭也要你替我吃么?”
见到高凡的笑脸,骆七心里忽然踏实了,刚才在父亲书房门口偷听的内容,一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忐忑和慌张。
高凡抬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