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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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邵林的家门，段云扬面无表情地按下了电梯下行的按钮，原本停在最高层的电梯开始缓缓地下降，郁弘规规矩矩地跟在他后面，目光从不断变幻的数字上掠过，最后还是停留在某人线条分明的侧脸上。印象中，他还是很少见到段云扬这么安静的模样——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个从天而降的临时侦探平时是有多么话痨。

    他能看得出段云扬在思索着一些东西，但是段云扬没有开口，他也就不会去询问，在这一点上，人工智能有着他独有的贴心。

    直到电梯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合上，段云扬才在满是烟味的狭小空间里开了口。

    “帮我查一下邵林近期的所有行程。”

    还没等郁弘张口，他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如果能查他的行车记录的话最好——算了，我估计大概率已经被覆盖掉了。如果查不到的话，他近期的活动记录也行。你的数据库里没有这项内容的话那就去找他们公司，他助理应该有他的行程表，然后给我发一份。顺便让他们小区的人提前把监控调出来，方便到时候对照。”

    被抢了无数台词的郁弘沉默了三秒钟，发觉段云扬几乎已经列举出了所有的可能性，只好干巴巴地答了句：“好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段云扬没有转头看郁弘，又接着说了一句，“我确实大概知道了。”

    再次被抢了台词的郁弘：“”

    “我感觉您有点焦躁。”他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据说有些人在焦躁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变得语速变快，且话多。”

    “有些人在焦躁的时候还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段云扬道，“不过你说对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郁弘顿了顿：“您请讲。”

    “如果我填错了凶手的名字，除了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后果么？”

    “叮”的一声电梯响，他们到了底层，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电梯，一边走，段云扬一边听着郁弘道：“按照我们主人的性格，可能是把您跟误抓的人关在一起，并且在房间里实时播放逍遥法外的真凶的安逸生活吧。”

    段云扬一个踉跄，差点跌了个跟头：“我果然没看错，他就是个变态。”

    郁弘再一次默认了这一句话，接着问道：

    “现在您要去哪儿？”

    “回酒店吃晚饭。”段云扬道，“顺便——等。”

    “我会尽快将数据发到您这边。”郁弘颔首。

    “不止等这个。”段云扬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由于坐得过久而有些发酸的四肢，懒洋洋地道，“我在等邵林的消息。”

    “邵先生好像没说要给您发消息。”郁弘道。

    “他会的。”段云扬淡淡地说，“或许原先他不会，但是在这次谈话中，他犯了致命的错误，为了挽回这些错误，他一定会做点什么。”

    “我猜，他马上就要把凶手送到我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