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以为自己醒来要么在医务室,要么在家里,结果哪都不是。如果不是看见穿着围裙在狭小的厨房里颠锅的相泽消太,阿芙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毕竟最近做的梦都比较血腥暴力,她的神经免不了紧绷了些。
“醒了就先去洗澡,饭还要一会儿,先凑合穿我的衣服。”相泽消太原本披肩的头发用发绳绑成了一个小揪揪,他看阿芙还坐在床上发呆便打开厨房门提醒,门一打开,香味越发弥漫。
“哦。”大概还没睡够,阿芙脑子还是不太好使。她掀开被子拿着丢在沙发上的衣服就往浴室走。因为下午的战斗她身上都脏得很。浴室不大,生活用品很少也很简单,沐浴露和洗头膏摆放的整整齐齐,在架子上还挂着一条崭新的毛巾。
这里难道说是叔叔的职工宿舍?
阿芙洗完澡吹完头发穿着相泽消太的t恤走了出来。正好他也做好了晚饭。看得出来叔叔的宿舍里平日里也不太会有其他人上门来,碗筷都只是一人的,阿芙的那套碗筷明显就是新买起来的,相比起他自己那个很普通甚至还有在碗口都已经有个小缺口的,阿芙的那个是淡粉色的,瓷碗里藏着一只白色的小熊。非常的少女心,阿芙看着印在碗口的白色小熊咧嘴笑了。配套的还有粉色的小碟子和茶杯。她突然脑补出了一脸严肃的叔叔在商场里左手一只蓝色的小熊碗右手一只粉色的小熊碗犹豫着到底买哪个。
相泽消太做的饭真的很好吃。阿芙饿坏了,她风卷云残的把奶油蘑菇意面吃的干干净净,把胃都撑满了才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一顿饭明明谁也没有说话,阿芙却觉得异常温馨,感觉像回到了以前和奈奈妈妈还有阿纲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
趁着相泽消太洗碗期间,阿芙参观起了宿舍。这是个一室一厅的职工宿舍,相泽消太要客厅也没用,平常也没人来,所以他就把床直接搬到了客厅来。整个客厅就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套桌椅,再简单不过了。客厅放床了,那真正的房间里是什么?阿芙有些好奇的打开了房门。
房间似乎很久没被开启过了,房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她一度以为房间里也许堆满了杂物或者是一间书房,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房间的地上铺着一层白色的毛毯,上面居然…堆着很多很多的…公仔玩具,而且大多都是白熊。每个公仔上面都系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看上去像是要送人的一样。
阿芙吃惊的走进了这个少女看见了都会喜欢的房间,emmm这算是怎么回事?反…反差萌?想想总穿着一身黑色还总是萎靡不振的叔叔,他…居然还有这种爱好?她走到房间正中央,从玩具堆里随手拿起了一只小号的白熊公仔。这只公仔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数了,眼珠都已经掉了一只。它看上去像是被洗过很多次的样子,左半部分的身体颜色带着些淡淡的黑褐色。
阿芙拿着它,脑子里出现的是那个小女孩。在那个巷子里,白色的小熊掉在了地上。
“应该告诉你暂时不要进这个房间的,我很久没有打扫了。”
“……叔叔,我一直想问你一些事情。”阿芙捏紧了小熊,“我最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我梦见一个小女该目睹了自己的父亲被杀害的全过程,在下雨天,在一条深巷里。”
“那个小女孩…是我吗?”
“……”
阿芙转过身面对相泽消太,她手里的这只白熊无疑就是当时她掉在地上的那只。
“你已经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