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哭了。她满眶眼泪的咬着自己的手指把脑袋搁在阿纲的肩上。
整个地下车库里回荡着少女凄厉又绝望的哭喊声,爆豪紧握着拳头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他经常从阿芙嘴里听到阿纲这个名字,他对阿芙来说一定意义非凡。他无法分担阿芙的痛苦也无法减轻她的绝望,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站在一边,“可恶啊!他不是首领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爆豪不明白,他没有见识过黑手党,他忘记了在这个个性普及到百分之九十多的社会,无个性的人们曾经使用过的,不被允许的杀伤性武器。他亲眼看到人死去,在地下车库内。
这就是黑手党之间的战争,而且才刚刚开始。
阿芙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基地,等她恢复意识时,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满床的毛绒玩具包围着她。阿芙头痛欲裂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她梦到阿纲死去了。
她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拨打了阿纲的电话,电话那头机械的女音重复着一句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阿芙顺着手机看到了自己的左手,上面还带着没有干涸的血迹。那个,不是梦啊。她愣愣的放下了手机,阿纲的笑脸还在屏幕上跳跃着,只是再也没办法接通了。
阿芙茫然的看着这一床的毛绒玩具,她掀开被子把所有的玩具都抖到了地上,连同手机也一起砸了出去。在她床头放着一套黑色的连衣,上面别着一朵白色的小雏菊。那是一套葬礼服…
“…你醒了。”听到声响的爆豪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他进来的时候阿芙还在换那套连衣裙,阿芙没办法自己拉上背后的拉链,少女漂亮的后背和蝴蝶骨暴露在了他的视线内。
“帮我拉上拉链。”阿芙的声音沙哑干枯的像是老妪。
爆豪别过了视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她后背的皮肤,滑腻而温暖。
阿芙的长发披在了肩头,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她转过身来,贝雷帽上的黑□□纱遮住了阿芙哭得通红的双眼。她神色平静的牵住了爆豪的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