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斋藤道三的女人。”信长一枪放出去,在看到破碎的罐子后满意的点点头,放下□□,“觉得如何?”
松平竹千代皱着眉头,“希望她不要像她的父亲。”他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但他也真心不希望自家老大娶一个和她父亲蝮蛇一样的女人。
从这个外号就可以看出,当时斋藤道三的名声有多烂,以阴谋盗国背叛旧主闻名天下的人,确实让人看不起。
织田信长见松平竹千代纠结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蝮蛇名声不好听?”
松平竹千代迟疑着点头,确实太难听了些,但好像,以后就是自家老大岳父了?
织田信长弯下腰,凑到小男孩面前,“你老大我名声难道就很好吗?”
“那不一样,”早就被洗脑的松平竹千代答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那是外面那些人诋毁老大的。”老大怎么会是傻瓜,外面那些人才是傻瓜!
“那说不定,蝮蛇也是如此啊,”织田信长直视着竹千代认真的眼睛,“更何况,蝮蛇的女儿,也不等于蝮蛇啊。”
“是这样吗?”松平竹千代有些困惑了,难道蝮蛇的名头,也是误传?
织田信长嘴角一勾,伸手就拍在竹千代的头上,“嗯,骗你的。”蝮蛇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物,更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老大!”竹千代发出了愤怒的叫声。
织田信长收回手,“我结婚,记得准备贺礼啊小子。”
松平竹千代愣住了,“可是,可是我没东西好送啊。”他本来就是质子的身份,哪能准备出什么像样的贺礼。
织田信长丝毫不在意的,“那是你的问题,可不是我的。”说吧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竹千代一人在那里冥思苦想,他到底要送老大什么好呢。
没等小小的竹千代思考好这个问题,一个噩耗突然之间传来。
松平家的现任家督松平广忠突然之间病亡,今川义元害怕松平氏由此倒向织田氏,于是进攻织田氏在三河唯一留下的安祥城,生擒织田信秀的儿子织田信广,并以此作为人质交换的条件。
当然,听上去是为了松平家的幼主,但今川义元又怎么会放弃如此好的将三河收入囊中的机会。
竹千代,也不过从尾张换到了骏府当人质罢了。
而且,比起有生母和信长庇护的尾张,形势更不容乐观。
“老大,我要走了。”单膝跪在织田信长面前,松平竹千代低着头,声音有些闷。他知道,就像他到尾张来是身不由己一样,他到骏府,也是如此。这就是他身为松平家继承人必然承受的命运。
说完这一句,竹千代也没停,“我走之后,老大您要自己保重。”
织田信长闻言反手就敲在竹千代头上,“你老大我还轮不到你这小子来操心。”
竹千代动了动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嗨。”
就像和松平竹千代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织田信长蹲到他面前,“竹千代。”
“嗨。”竹千代有些疑惑的抬头。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难得的收敛起吊儿郎当的表情,织田信长认真的看着小小孩童的眼睛,这样说道。
“老大?”竹千代有些愣愣的看着从未见过的信长的另一面。
织田信长手里的短刀往身边狠狠的一杵,“我是谁,我可是织田信长,我说出的话可不像有些人说的,像放屁一样。”
“老大,这话太粗俗了,被平手大人听到,又该教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