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陈冠江肯定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帮把手，说不定还能把现在也开始想离开那家公司的凌焕给签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说。

    小江哥有小江哥的打算，凌焕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尊严，这不是她能够介入的事情：“解约打官司要多少钱，你解约要违约金的话多少钱，你存款还剩下多少，解约之后你还有什么。”

    “……”

    “别和我说你还有微博千万粉丝。”

    “没有，我没这么想。”

    “想好了再考虑，不要一头热。另外最关键的还有一点，凌焕，如果一切都和梦一样结束，你还能回去成为那个在灰尘里的自己么？”

    同样一条一条撤回了自己发出的消息，许悠悠盯着自己的发言，觉得钱这玩意儿真是个好东西。在她记忆里她没有为钱发过愁，但是对于凌焕来说不是的。

    凌焕喜欢在舞台上，喜欢唱歌，喜欢去演点戏——他喜欢当一个明星而非演员，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他要有“资源”和“渠道”才能在这个圈子里生活下去，这也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然而这样的他在娱乐圈里的那些人看来，凌焕这类的流量明星，只是他们的产品。

    看着快要过期，扔掉就好。

    解约？没关系，把你的钱吐出来，我们还能造另外一批。

    可怜么，可悲么？

    许悠悠盯着手机上面的头像，点开了叶明恒那只萌萌哒的皮卡丘，对着他一大群老婆们的签名照拍了发过去。

    “叶明恒，想要么？”

    “爸爸！从飞机上那天相遇，我就认定许悠悠你是我爸爸！说吧，您想要什么！”

    “凌焕那孩子要解约。”

    “这件事啊我听他说了，怎么，大小姐想横插一脚？”

    “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去插手这些玩意儿，再说了我敢进娱乐圈我爹就打断我的腿。只不过大科学家，你在那方面找的人应该比我这边靠谱，而且因为某些情况，我要避嫌。”

    斟酌着字句，许悠悠思考了一会儿，很是随意地点了头：“帮他找个靠谱的律师，钱他来出。”

    “嚯？找人但是钱他来，许悠悠你应该还不止想这些吧？还想要啥？”

    “给我剪个视频咯，太太求口粮吃吧，伏黛的，你剪过视频对不对？我要个没有玻璃渣全是糖的，麻烦了。”

    “……”

    叶明恒深沉地看着自己老婆们的签名照，再看着拥有老婆们签名照的大腿，决绝地敲了个成交。

    哼，不就是伏地魔和林黛玉么？价位到了剪视频算什么，他能再给附赠个郭德纲和岳云鹏，撒贝宁和咕噜，陈佩斯和李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