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事儿是单纯针对云染的,那她不论如何都能忍下去。或许不叫忍,她甚至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如果说这人已经把主意打到师父的头上,不管他是谁,自己都要冲上去和他抗争一下。
云染当天晚上就和冲进了师父书房。
郭德纲几乎从未见过云染这种怒气冲冲的样子,还觉得挺惊讶。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染染,这是谁给你气受了?告诉师父,师父给你撑腰。”
“还不是师父。”
“我怎么了?”
“家里出事儿了,全家都知道,全国都快知道了,竟然还想着瞒着我。师父是不是不把我当徒弟了?” 云染说的委屈,眼眶都有些泛红。
“瞎说,师父不是担心你在外边儿过得辛苦吗,还要操心家里这些事儿,你还小呢。家里的事儿有我和你师娘撑着呢。”
“我当初离开德云社就是为了有能力帮家里担起事儿来,结果师父师娘真是遇了辛苦了,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我真是,我真是在外边儿多难都白费了。”云染说着说着,就委屈的留下泪来。
郭德纲一看小徒弟都哭了,赶紧从桌子那一边儿绕过来,给云染扯了面巾纸,放到她手里,“这孩子,小岳不都告诉你了,怎么还哭上了?”
云染一听郭德纲这么说,吓了一跳,自己偷偷和岳哥打探消息的事儿是怎么被师父知道的,难道是他偷偷告密啦?
“我不点头,小岳敢说吗?”
云染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蠢到把心里的话问出来,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这下不哭了吧。” 郭德纲无奈的问云染。
“那不行,爸,您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啊?告诉我呗。” 云染撒娇的叫郭德纲爸爸,郭德纲那是一点儿辙都没有。
就连大林后来都说:“我跟我爸说话:爸爸,你…话说一半儿我爸就让我滚蛋。染染跟我爸说话:爸爸,我…话说一半儿,我爸乐的跟什么似得:爸爸都答应你。”
所以郭德纲其实是一个隐形的女儿奴,对儿子严厉的不行,对女儿却算得上有求必应。
这会儿也是一样,当初明明都和王惠俩人儿商量好了,云染真要回来,也不能把这么糟心的事儿告诉她,让她高高兴兴回来,就当玩儿来了。
结果云染都没说别的,就叫了声儿爸爸,郭德纲就算彻底倒台了。
这会儿张嘴就回答了:“唉,怎么说也是在跟前儿养了那么久的孩子,能说什么啊,好聚好散,各自能好好过着就好好过着吧。”
云染听出来郭德纲这话说的似乎是努力强忍着悲伤。于是搀着郭德纲的胳膊说:“爸爸,这事儿您交给我吧。闺女都长这么大了,也该经经事儿了。”
郭德纲听云染这话,看向云染。云染这两年个头窜的快,又因为在美国出道的缘故,多少打扮的比真实年龄成熟些,所以这样一看也确实像个大姑娘。
“那爸爸做点儿什么配合你啊?”
“您先什么都别说,等我让您说,您再说。到时候您就表达一下遗憾惋惜,并祝愿未来各自安好就行。其他的一概不要说,等着我来吧。”
看着云染眼角泪痕都还没擦干,转眼间就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做保证的小模样,郭德纲看了心里有些欣慰,但又有一些想笑不敢笑的心情,怕伤了孩子的积极性。只能顺着孩子说:“行,师父都按你说的办。”
云染内心已然有了计划,却迟迟没有行动,而郭德纲也在云染的安排下,什么言论也没有发表。
这反倒让曹云金觉得,德云社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