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地下的冰场里,给人做着看冰鞋,换冰鞋的工作。一个月800块钱。
少年没有钱,每天甚至要走几站,从陶然亭走到西单,走的脚被磨得血肉模糊,即便如此也要咬着牙上班。
少年工作辛苦,甚至每天站十几个小时不让坐,连鞋子都几天不能脱,脚肿的厉害,少年觉得自己的脚是不是已经和袜子和鞋长在了一起。
少年只能偷空去紧急出口那里,才能偷偷坐一会儿,把鞋脱了,歇歇脚。
少年没有住的地方,就恳请老板,让自己住在冰场里,老板同意了,给了他一张折叠的弹簧床,摆在了厕所的旁边。
弹簧床实在是窄,少年躺在上面根本就不敢翻身,更不用说还有厕所的阵阵恶臭味传来。不仅如此,少年还需要在每天凌晨三点的时候,独自一人给偌大的冰场全部打上蜡,以便第二天的使用。
最后实在忍受不住的少年,才终于偷偷的跑回了德云社。
还没有进去,先被票贩子拦了下来,问他:“唉,找谁啊?这儿不让进。”
“我找烧饼。”
“烧饼?饼哥不在这儿,现在在基地呢。”
张云雷已经离开了几年,哪里知道基地在什么地方,于是又不甘心的问:“那这儿有谁啊?”
“这儿?德云三队。”
张云雷同样也不知道德云三队究竟是什么。这样疑惑的表情自然没能逃过票贩子的眼。票贩子一看便觉得这人一看就是个骗子。
于是觉得这半天和张云雷说话实在是浪费自己的口舌,票贩子不高兴的说:“你谁啊?跟你说了这儿粉丝不让进。走吧走吧。”
张云雷只能跟人家说:“你好,我是张云雷。”
这人好像还不知道张云雷是谁,并没有理他,反而是另一个一直没有参与两人对话的票贩子突然起了一些兴趣一般的问起了张云雷:“你是唱那个太平歌词的那个张云雷?走吧,我带你进去。”
至此,张云雷才终于进了这个如今的德云三队。
张云雷见到孔云龙的那一刻,差点就掉下眼泪来,可是他咬着牙忍住了,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如今过得并不好的样子,那样会让他觉得,当初离开德云社就是个错误。
孔云龙一见到这个许久不见的弟弟,很是关切的询问起张云雷的最近过得如何。
张云雷一句都没有回答,只是张口和孔云龙说:“哥,你什么都别问了,快给我点儿钱吧。”
孔云龙身上没有钱,还朝阎鹤祥借了100递给了张云雷,张云雷拿了钱,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来,又掉过头来问到:“染染她,现在,在哪儿啊?”
“云染回韩国了。”
“哦,我来的事儿,别告诉我姐。三哥,我走了。”
少年拿着钱,转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