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应该坐在这里的,它的真正主人却不见踪迹。
“早安,中也先生。”神作聆音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早。”中也下意识回了一句,而后才想起来不对,“怎么是你,那家伙哪去了?”
虽说神作聆音加入了港口mafia,但分配是在广津柳浪手下,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太宰说今天天气很好,是个适合自杀的日子,于是让我过来帮他处理一下文件。”神作聆音很平静地回答,让人有种不知道从哪里吐槽的无奈。
事实上,在那栋房子里的时候太宰也会以各种理由自杀,比如今天神作聆音做的菜放的盐有点少,所以他就想出去买袋工业盐毒死自己。
再比如神作聆音让他洗碗,他竟然把一整瓶洗洁精都倒进洗碗池,然后漂都不漂就捞起来擦干了。
上面这些还是普通操作,有一次太宰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神作聆音在客厅听到奇怪的声音,于是直接打开浴室门,看到了躺在放满水的浴缸中的太宰。
他的黑发在水中更加飘逸,双眸紧闭,却没有脱一件衣服,穿着西装外套就泡进了水里。
神作聆音站在浴缸前俯视着水中面容平静的太宰,突然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没有温度的手指触碰到皮肤,太宰扑腾一下从水里挣扎起来,咳嗽声里夹杂着她无法理解的笑意,“咳咳……聆音你……是想杀了我吗?”
神作聆音摸了摸他的脸,因为在热水中浸泡了好一会儿,他的皮肤有些泛红,从身上渗出热气,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在眼睛旁边停下。
轻轻的、雾气一样的声音从她口中飘出来:“太宰……是真的想死吗?”
神作聆音看不懂他的行为,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死亡」是什么,她认知中的死亡,是痛苦或疯狂的终结。
浴缸里的水仿佛在瞬间凉透,太宰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微微阖起,好像自己也变得像水雾一样恍惚,“或许……吧?”
当天晚上太宰发起了高烧,神作聆音能看出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他抓着神作聆音的手不肯松开。
毕竟在医学界天才斑木芙兰身边生活了许久,神作聆音对人类的常见病症耳濡目染,但房子里既没有体温计也没有酒精和药品,因此神作聆音只好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拿着零钱去了一趟附近的诊所。
但是当她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口居然已经聚集了一堆邻居。楼上的大妈说自己上楼时闻到了刺鼻的味道,可又敲不开她们的门,于是打电话给消防机构,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粗心大意,自己都还照顾不好就想照顾别人了?还好这次被发现了,要不然的话……”大妈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神作聆音听完后点点头,很诚恳地说:“谢谢您,我以后会注意的。”
事实上,这就是太宰前段时间为什么没能来总部的原因。他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多,神作聆音等他醒来之后才知道是他烧得迷迷糊糊还爬到厨房把煤气开了。
“该说你什么好呢。”神作聆音一边削苹果一边活学活用楼上大妈跟自己说的话,“如果把房子炸了的话,整栋楼都会被波及吧。”
太宰蔫蔫地躺在病床上,“可是我很想喝水嘛,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但不管怎么喊都没有人回答我,所以只能自己去厨房烧……”
“床边的热水瓶里有水哦,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