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控制他、俯瞰他。
爆豪胜己的自尊心,在面对他时,不值一提。
只要绪方凉一想,可视他为蝼蚁。
他不是没有抵抗,不是没有试图从这种强烈的情感中抽身。
事实上,爆豪十分厌恶这种不由自己掌握的强烈情绪存在,所以才会在一开始这么抵触绪方凉一。
而且直到现在,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也依旧压制着,依旧试图剥离,希望自己回到“正轨”上来。
但火车脱轨,无数既定轨道上的铁轮迸射出火花冲下悬崖,势如破竹又发生在瞬间。
和绪方凉一在一起时,虽然压抑自己很困难,忍耐也很困难。
但是比起他带给自己的来说,好像都不值一提了。
爆豪从床上捂着脸坐起来,剧烈地喘气。
如果要继续忍耐、要拒绝,至少现在,在天亮之前,无论汹涌而来的是什么。
让他毫无挣扎地下沉吧。